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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细雨



篇一:梧桐细雨锁情殇
谁倚西楼淡月,谁念江水如天,谁歌寒蝉凄切?又是一轮秋月明悬,月光如薄纱般随风轻舞在轻暝笼寒的夜色中,生在南京这座城市,或许是六朝古都厚重文化底蕴的熏陶,竟不知不觉,醉心于诗词曲赋之间。
江南一蓑烟雨,如弱柳扶风,静静飘落,总是喜欢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长满梧桐树的街道上,枝叶相拥,摇曳生姿,浅斟低唱“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淡淡忧伤”,梧桐深院,冷锁清秋,却锁不住红豆相思暗结之心。
万般故事,不过情伤,易水人去,明月如霜。韶华倾负在杨柳岸边,蓦然独醉于晓风残月中,一重帘外即天涯,却又被暮云遮掩在寂寞于二十四桥下的红药丛里。
一片伤心画不成,突然想起王静安老先生《人间词话》中的一段话,古今之成大事业者、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
鹊踏枝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晏元献词典雅雍容,温润秀洁,自成一格,似此星辰非昨夜,只依稀见得西风瑟瑟,伊人独倚西楼,似是要把栏杆拍遍,想来便让人黯然神伤,醉情于那等愁怨中,而一句望尽天涯路,境界始阔,意境悠远,不得不让人佩服同叔的心思。
同叔仕途平顺,官至宰相,或许这正是给其子晏几道词作生涯奠定良好的物质基础,加之家学渊源,叔原在词坛上如一颗璀璨星辰一般崛起。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高锁的楼台舞动低垂的帘幕,他在舞低杨柳楼新月中,歌尽桃花扇底风,夜雨染成天水碧,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落花人独立,又怎奈微雨燕双飞?
自古父子皆如此享誉盛名的不乏少数,三曹、三苏为人提及最多,却说那曹操的《短歌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直接化用《诗经》,而他高明之处在于只此两句,求贤若渴之心不言而喻,“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天下贤士如此之多,我不可能一一去拜访你们,但你们为什么不来投奔我呢,虽不明言,却有此处无声胜有声之意。
子桓说:“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洛神赋》当如是,遂即便是狂傲不羁的谢灵运也不得不惊叹道:“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
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耆卿一生坎坷,却说他虽才情毕现,却因《鹤冲天》云:“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惹怒宋仁宗,皇帝一句且去填词,便断送了他的仕途,着实埋没了他的才华,可是细想来,若是他去做官,在词作上的成就或许便没有这么高了,正如太白若是做个御用文人,又怎能写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等豪放飘逸的诗句。
柳屯田善作慢词,其词音韵谐和,清雅别致,然其一生却流离于青楼酒肆,为一些自命清高的文人所不耻,抛开世俗偏见,又有几人能有他这般才情。
宋人俞文豹在《吹剑续录》中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与柳七郎如何?’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东大汉,执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由此可见,即便是东坡那等词坛大家,对柳永却也是佩服至极,文人骚客英雄相惜,便想一较长短,如那“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的南唐中主李璟,见冯延巳的《谒金门》,竟当面戏问:“‘风乍起,吹皱一江春水’干卿何事?”冯正中答的巧妙,“未若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
中主之言,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过想来词人大多有几分傲骨,不肯轻易服人。
其实柳永仕途坎坷却非个例,大诗人孟浩然曾与好友“诗佛”王右丞赋诗遣情,会玄宗李隆基驾临,这位孟襄阳一紧张,竟躲到床下,玄宗素闻其诗韵致飘逸,意境清旷,遂将其请出赋诗,谁料他竟吟起《岁暮归南山》,中有一句“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玄宗听后,大为不悦,乃曰:“卿不求仕,朕何尝弃卿,奈何诬我?”言罢,拂袖而去。
孟浩然一生诗作无数,得如此良机,兼有好友王维相助,却惹得皇帝不快,即便你满腹牢骚,也不该当面发作,大抵孟浩然不适合做官,何妨乐于山水,逍遥自在。
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辛稼轩一生志在抗金,却最终壮志难酬,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幼安年轻时率领五十骑冲入五万大军的金营中擒回耿京,交给南宋朝廷处决,这样一位铁血男儿自是豪放雄厚,然观《青玉案元夕》一词,却也见得幼安柔情似水的一面。
“无情未必真豪杰,莲子何如不丈夫”,如那“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东坡,却也念及妻子王弗而泪沾巾,大呼“十年生死两茫茫”,却是悼亡词中上上之作,大抵文人骚客终是有那份柔情,无论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元微之,还是“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的贺铸。
回味稼轩这首词,最令人称道的自然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苦苦奢求于远方的迷茫,有多少人愿意回首,其实那人一直就在那里,只是很多人总执着于眼前的虚妄,看不透过往神伤。
满江碎月,怨良宵岑寂,待得梧桐闲眠暮雨,落花独倚秋风,叹一身秋色,伤几回往事,一川明月疏星,浣纱人影娉婷,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
疏帘淡月掩轻狂,梧桐细雨锁情殇。
素笺恨切伤心客,夜寒鸿起任彷徨。
弱冠之年曾豪言要为伊人写一千首诗:
笑舞狂歌二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些许做得功夫处,莫损心头一片天。
到如今:
薄雾浓愁掩轻纱,寒枝杜宇啼天涯。
秋风莫怨痴情客,空对江楼月西斜。
青石阶,留恋处,兰舟已催发流年,红尘转,理不清丝雨如愁。人倚阑干,月忆江楼,魂梦千载的离殇,在伊人眸光,零落烟火中彷徨。
待得江涵秋影雁初飞之际,你是否愿与我牵手听梧桐雨细,渐滴作秋声,被风惊碎?

篇二:静候深秋,听梧桐叶落细雨敲
南国秋短,谁言无秋,静候深秋,听梧桐叶落细雨敲。
【静候深秋】
等待,有时候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静候,有时候是一种很绝佳的境界。
初秋,宛似一淡然婉约女子,如此绰约,如此自然。深秋,犹如一入境纯然女子,如此仪态,如此绝尘。
思念并不单单属于秋,秋不仅仅镶嵌思念。万物人赋情,四季人分离,风雨人寄情,可知秋意也嫣然,可知秋景也迷离,可知秋色使人清,可知秋情也绚烂。( )
萧瑟并不单单贯穿秋,秋不仅仅渲染萧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太过完美反而不美,秋有萧瑟更增色,秋有萧瑟更特别。喜欢那萧瑟而不萧条的感觉,而秋就是如此的感觉,让人沉浸在素清的温馨里,那是另类的温暖。
我行走人行黄线道,慢慢悠悠,闲闲雅雅,看树叶仍是如此葱郁,南国之秋确实来的晚,南国之秋确实时节短。近处风过吹叶,叶风潇潇。远处风过拂叶,叶风低吟。
我眼看一叶飞舞便知秋,叶韵如此优雅,叶舞如此飘逸,叶影如此纤柔。我手捏一叶便知秋,秋意如此淡,秋情如此轻,秋风如此清,秋叶如此美,也许秋叶美故人说一叶便知秋。
我听一曲清清音乐《秋》,闭眼静候深秋的临落。深秋处,落叶纷纷细雨舞,清风飒飒人清爽。深秋处,曲音轻轻袅袅舞,步履蹒跚醉也狂。
深秋,没有浓妆的妖娆,没有细扮的盛装,唯有清雅,唯有淡素,所以今年想静候深秋赏一深秋如文情娇娥,观一深秋若雅韵姝女。
【听梧桐乐章】
梧桐叶落早,淡淡的初秋便轻易将其吹落。秋,便想起梧桐叶落声,只因易安那句梧桐更兼细雨,只因那道淡淡的委婉伤愁。静候深秋,想听一曲梧桐乐章。
我想梧桐叶落该是极其优美的画面,该是极其动听的旋律。纷纷飞舞,看叶落之雨;飒飒作响,听叶落之语。突然的想悠哉游躺于簌簌声里,享受深秋的温凉。
静卧梧桐树下,看叶离树枝漫飞舞,听一曲曲乐章为梧桐赋。静若如此,可赏景来亦可观摩梧桐之文。境若如此,便也身在此地心已上九霄云外。
也许人说叶落之声如出一辙,簌簌,飒飒,也柔柔……但是深秋,如除尘如出尘的女子,我深信一叶一异声,一类一曲音。便想象或许不同的树种的落叶之声如不同乐器所发出的音乐,应是决然不同的,只是对于我如此平凡的听众不能确切的分辨出。
逝去的流水,不知成了谁眼里的风景。我知道我只是望见梧桐叶落这道风景中的谁之一,我执意的想要书写她的美,我执意的想象她的风姿,想象她如乐章般得曼妙。
不想对梧桐赋予伤感,不想让她的叶韵加重一笔惆怅,于是安静的让她隐隐约约幻现她的美感。躲在角落里静静等待深处,听一季的乐章华谱。
【数细雨微凉】
还是那句梧桐更兼细雨,于是数细雨,点点微凉。
心情的色彩改变对外界景光的颜色,而世间万物也影响心情的冷热。我说忧郁的时候,不想看到这点点滴滴的细雨更增遐想;我说忧郁的时候,想听细雨数微凉让我有理由放肆的忧伤。我说欢畅的时候,不想看到这细雨连绵让人徒增联想;我说欢畅的时候,想沐浴细雨淋散喜悦带予所有人。
微凉,这是如此微妙的词语。不冷不热,这是秋的感情,这是秋给予我的温暖。静候深秋,我盼细雨,数这点滴,原来我也是心情如此平静的女子,原来细雨是这般温暖的心意抚慰我惧冷的心灵。
卷一帘细雨,想化身这珠帘随风化为气充盈万物间。画一幕细雨,即使不下细雨的深秋我亦能安然的观赏。
这个季节的细雨,声音如此柔绵,曲线如此模糊,融化了一季炎热的汗水。数细雨,心里莫名的微凉,再没有夏季的烦躁。
这一笔我写下的微凉,心里默想细雨,想要南国的深秋早点莅临。

篇三:梧桐更兼细雨
我不信那窗外的梧桐偏是心碎的愁物,浓荫下的清凉也如甘泉般的沁心,何况月笼梧桐的幽梦,更有瑰逸令姿的玉指纤弄桐琴的弦音,缕缕入耳,丝丝颤心。虽说梧桐有秋的寄托,寄托愁绪的因缘,遥望天涯茫茫无际,夕阳晚照,一片片枯黄的桐叶如同残喘的幽魂随瑟瑟秋风苟且的飘零,落入尘土死般的寂静。我知道这只是槁木死灰的玩味,玩弄死亡的信息,以隔阻无常的生命之流变,卖弄腐朽的艳丽娇媚。我深信时序以其赤诚的丹心勇猛精进,以无常运转的花开花谢春华秋实的自然律,率领我们前进。于是,我在梧桐树下挖一个墓穴把枯萎的桐叶埋葬,我深信明春又是一番生机盎然的绿意。
窗外的梧桐绿了,斜风细雨,桐叶笼些淡淡的雨烟,在几多叶儿的浓绿上袅袅飘升,形成朵朵的微岚,宛若梦幻的琼花,不经微风的轻拂悄悄地散佚,如同诗外的画韵,韵味飘渺。梧桐的上空,纷扬的雨丝如絮,微风抚慰丝丝雨絮绵密地颤悠,恰似桐琴的轻抚低咽,绵密婉柔的音符轻拈着桐叶的浓绿微颤,颤颤地飘升朵朵的微岚,那是雨烟的乐音,那是微风的弱吟,笼着梧桐,烟着梧桐,雨烟中的梧桐绿了。
“梧桐更兼细雨”,雨烟中的梧桐绿了,绿得窗外芳菲。雨烟笼些梧桐的浓绿飘忽着,笼上了窗棂,飘忽在窗内,滑腻地绽放盎然的绿意。
“梧桐更兼细雨”,雨烟中的梧桐绿了,绿得窗内芳菲。檀烟袅袅地飘升,茶烟袅袅地飘升,在窗内的上空混融,融为淡淡的疏烟,笼罩窗内的香岚,悄悄地在窗外散佚,如画的诗韵,韵味飘渺。檀香的纯厚,茶香的清幽,混融着窗内的芳香。桐琴有雨丝的轻弦,洞箫有雨絮的绵密,丝丝扣弦颤悠,絮絮绵弱清和,颤悠檀香的轻抚,清和茶香的低咽,琴箫和鸣的音符婉转柔和轻拈着窗内的香岚,如雨烟的乐音,似微风的弱吟,融着檀香,化着茶香,在窗内飘忽,笼上了窗棂,在窗外飘忽。
“梧桐更兼细雨”,雨烟中的梧桐绿了。
我不信那窗外的梧桐偏是心碎的愁物,埋葬枯萎的桐叶,我深信明春又是一番生机盎然的绿意。

篇四:细雨落梧桐
任谁也不曾料到,那雨在突然之间的降临。湿透了一切。
就那样漫天的细雨斜飞,不紧不慢的激情洒播得如此热烈。我却终于不能言语。那些倾天的雨雾。动情地迷失着路人的过往。没人注意我躲在你深度的背影中泪水滂沱。
我在霪雨里乱走。我被命运驱赶着。谷雨前后或者其他任何可以雨水落实的季节,我到处孤单地四处奔波。
丢失了阳光的那些日子我因为有你而不曾迷失。
降落下来什么了呢?不知道。人生是个迷宫。细雨里漫无目的的漫步着,没想过哪里该是出口。风风雨雨,心甘情愿,浸霪其中。
默默然的伫立,如芳香庭院的梧桐。风雨摇动着,我婆娑。在细雨和梧桐之间,被爱的总是梧桐。领略了,感谢了。这个世界布满了恨。欲望和陷阱蛛网似的挂遍了人生的每一个角落。疯狂暴扈,甚至温言柔情地割据着席卷着人心。使疲惫的脚步不敢落足。那些以所有可能存在的方式挑战着人心,我却不可以退缩。
我从未曾绝望。堕落的不是人心。是这个世界。我是梧桐。命运不曾把我栽植于原野。我追随爱情的脚步把我带来这里。我古朴素淡的原汁原味不曾流失。我未曾开放,但我在世界每一个飘满恨事的雨意里笑颜如花。
人情走远了,在好多年以前。背道阳光行走的日子,迈动的脚步前面就总是磕绊着阴影。我们,总是一再的被自己的影子绊倒。
多年前的沉痛早已死于灰心。在一个个雨打芭蕉的夜里,诚挚的细雨飘落于梧桐。曾几何时那些粗枝大叶的感动让思念的眼神刻骨铭心?我说这是常有的事情啊,常有的事情。人总是在最初之前刻意摸索着最后,却又总是在最后之后遗忘了最初。我快乐地悲哀着。想起这一切。一直就如此惬意一种平常心。平常的心空无雨,却有云。
抽出一个故事,就会带出一段歌声。
我的笔下,有着太多的悲欢离合使我不敢起身离开。而我是幸福之人。我的前世和今生都是有着细雨微风。我就那样一直端坐在梧桐宽大的身影里为你抽泣,或者叹息。你的到来使我在雨声里不能明白。
我一路向你走去。不问前世有没有约定。不管今生有没有终点。我的背上驮着沉重的爱情。但我必须把步履迈得很轻。
我妄图把这个故事写得欢快一些。所以我用尽了努力吃力地笑着。故事里的主人笑着说我:还是别笑了。你们作家,笑得太假。
我极其悲哀地低下笑脸。理解的话语常如针刺。一针见血。
这其中其实隐含一个故事。雨打芭蕉已经成为孔孟之道千古真理。可是这个隐去了情节细微里的细雨,却生生落于了梧桐。这个故事里的那些情节其实风流婉转。那些情节里的人物其实揉肠寸断。
而我是真的梧桐。在最后那凤凰涅槃的岁月里,应该必然会有细雨微风。伴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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