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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



篇一:六月,与雨有一场倾心对望
六月,绿肥红瘦,与雨对望,总有淡淡的思绪如风,润染了流年。
——题记
雨小了,如牛毛,天光已不再阴沉沉,东边的云缝里,仿佛孩儿善变的脸,泪痕未干,便挤出了几丝灿烂的笑容。
撑了一把伞,独自踱到室外,凉风习习,似乎空气里也夹杂了清新的绿意,芬芳弥漫,做深呼吸,让人情不自禁盈满心满脸的惬意。
六月,绿肥红瘦,应是多雨的季节,可今年的老天似乎格外吝啬,四月至今,只下了两三场稀稀落落的小雨,未及洇透地表,便杳无踪迹。此时,小苗正是分叶时节,想来这一场及时雨,一定会让它们咕咚咕咚喝个痛快吧?
喜欢雨。小时候,每逢雨天,便会兴冲冲穿了雨靴,趁母亲不注意,偷偷溜到室外,与别人家的孩子一起打水仗。越是积水多的地方,越是我们追逐的乐园,在水里奔跑跳跃,看那些水花在脚下啪啪地溅起,凉凉的,爽爽的,溅到脸上、手上,别提多开心了,每个孩子都是手舞足蹈加上大呼小叫,常常是一场游戏一身泥。
也有雨天,被母亲管得甚严,勒令不许出去,便眼巴巴地趴上窗台,冲着雨帘大喊:“下雨了,冒泡了,王八戴草帽了”。其实,那时并不甚晓得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玩,认为地上冒起的水泡,像圆圆的草帽,那就一定是“王八戴草帽”了,于是,总是肆无忌惮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直到被母亲厉声呵斥:“住嘴”,才吐了舌头,做了鬼脸,悻悻地坐回沙发……
长大了,对雨的这种如痴如醉似乎减少了许多,但仍是不改情钟,往往是雨天路人行色匆匆,我却撑了一把小伞悠哉游哉……
雨,细若游丝,唤醒了我许多儿时美好的记忆,然,这清新畅达,带给我更多的是恬静与领悟。
雨雾渐渐散去,天光已完全放亮,尘埃散尽后的树儿、草儿,都似被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颜色,绿得醉人。而那些含了笑的花儿,振了翅的鸟儿,似乎也沾了这清新的喜悦,低眉、摇曳;跳跃、婉转……
收起伞,心,始终被一种淡淡的、幽幽的思绪浸染着。细想,生活不就是一个风风雨雨的过程吗?苦中有甜,甜中有乐,每一次磨难都是一场风雨,每一场风雨都是一场历练,而风风雨雨后,我们收获的何止是成熟,更是领悟与坚强。
有人说:雨天是放声哭泣的时间。我却觉得,正是因为有了哭泣,才让我们更加懂得了珍惜,珍惜眼前的时光,珍惜一切的不容易!
洗去尘埃,方洁净一方天空。或许,尘世喧嚣,心灵繁杂,对于我们——岁月中每一个低头赶路的人,真的是需要一场心灵的、通透的雨吧?!
六月,绿肥红瘦,与雨有一场倾心对望。

篇二:对望
咦!那不是琴吗?
在中街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斑马线上,五光十色的人流中,猛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擦身而过。我一般走路是不看人的,人少的路上有时会留意路边树的枝条,漫步时有时会翘首天上的云霞;不是目空一切,而是迷茫惯了。她是从路南向北走,而我是从路北向南行,她的身影在宽阔的马路中间交叉的瞬间咚的一声落入我的大脑,溅起一圈圈波纹——太熟悉了、也太久远了的影子,突然在眼前闪过。我急忙凝目去找,她已走了过去,分明有那么温暖的一瞥掠过,从她的侧影上分明能感觉到眉目余光的流连。她从对面移近有一个不算短的过程,在这期间,她一定一直望过来的,而我一直睁着摆设的眼睛。
我想喊她,我一喊,她肯定会旋转身跑回来,但那喊声只在喉咙里打了一个转,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到。对她,我还像小时候那样畏缩。她呢,也像小时候那样羞涩。
琴,30年没见了。( )
她是我中学的同学,与我同岁,生日可能还大我一点儿。但看她50岁的样子,与少女时竟还那么相像,轮廓一点没变,除了稍胖些,那脸型、那眼睛、那走路的姿势,竟然还是那样。
琴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到信号变了,我才紧跑几步过了马路。
琴与我,从来都是目光的对接,没直接说过一句话,包括中学同窗的两年,包括毕业后偶然的邂逅。
在学校的时候,琴决不是个木讷的女孩,不仅和女生嘻嘻哈哈的,有时也与男生说话,因为她是学生干部,和谁说话都是顺理成章的。琴的口才很好,而且嗓音特响亮,有一次全校在操场上开会,琴主持大会,说着说着突然麦克风失音了,大家都以为她会停顿下来,可是她似乎并未觉察,照讲不误,而且整个操场听得一清而楚。无论大小场合,没见她有过丝毫羞怯。
但她从来没向我开过一次口,只是露珠滚落般的一瞥。她与别人说起过我,我知道的只有两次。一次是临毕业时,我被学校推荐到一个机要单位,那个单位的政审和体检非常严格,她向带队的老师详细打听我的情况,然后说:“希望他能被选上,他各个方面那么优秀,如果检查不上就太可惜了!”那个老师转告我时洞若观火似地看着我说:“琴对你很关心呀,平时一点看不出来。”
另一次是我上班之后,有一天我单位的一个女青年突然凑到我跟前诡谲地说:“你可隐藏得好深噢,有那么好的女朋友竟然滴水不漏,怪不得对谁都不理不睬的!”我如坠雾里,待问明了才知,原来爱好文艺的女同事与朋友到琴所在的文化馆去玩,琴向她提起我,也不知原话说了些什么,反正之后我单位几乎尽人皆知我早就有了对象,是同学,显然是那同事的快嘴泄漏了出去。只是害得我平白无故担了个空名。
的确是空名。在一个夏夜,我下夜班骑车回家,走到中街稻香村食品店前,一条倩影在眼前惊魂般一闪。是琴,她从食品店里买了东西出来,一蹁腿骑上了车。我们同时发现了对方。清幽的夜色,清爽的夜风,是个多好的漫步絮语的良宵啊!可,我没作声,她也没说话,呆愣中,车轱辘带我们各奔东西了。这是我们毕业之后第一次遇见,就这么简单。
自从那一次马路上的擦肩而过,30多年前的一幕一幕便如雨后地面上的积水在微风中泛起层层叠叠的波纹,无尽无休。
谁说往事如风?一切竟都那么清晰,“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罢了。
不久之后,在相距不远的另一条路上又在对面走来的人流之中看见了琴。她还是边用眼睛盯着我边不停脚地走着。
我想我应该启齿说话了,于是嘴张了一张,但心里仍然有点怯。第一句话怎么说呢?第二句、第三句……第N句!说小时候的倾心?说一直在心里想着没忘?哎呀,怕是说不出呢!这么一想脸就热了,像上中学时一样。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千百人面前讲话都不怯场,此刻却原形毕露。
琴就像上次那样走过去了,微微回了一下头。
莫非她在这一带工作或者居住?那可就近了!我虽然搬到这附近住了好几年了,但过去早出晚归,行色匆匆,只是现在赋闲了才常上街散散步,如果……那以后岂不是会经常遇到!
可,即使常遇到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本事,30年前不就透亮了嘛!
琴看来也是当初的她。

篇三:对望单飞独留葬花泪
世上有一种境界叫寂寞,人生有一种美丽叫破碎。——题记
徒吟独萧,梦醉此生。月不思人,思不见月,一举闲愁,惹碎了黄花;风声水起,宿鸟休惊,辰星骈唱,悠然柔曼,拍吟哦旧,梦呓皈依,悠悠远远,望断天涯路。
忆往昔,繁花竞逐,时间飞逝,却淡涤不了那留下的微漠的悲哀与疼痛。看透了浮生红尘,无法适从的冷艳,一如既往的在等待中破碎。
我倦于世人的喧嚣与杂乱,困扰于悠长的回忆。在梦的风尘里,我已满脸疲惫。不再期盼破晓的绚烂辉光;不再渴求花艳夺魁的满园荣耀;不再的不再看破碎如何细细密密的铺满我单调的人生。
决荒的伤痕诠释了我灵魂的落差,任一弯浅愁融入夜的温柔,萧疏篱畔,莺愁蝶倦,寂香几度瘦,怅然虚度晨昏,步步引出迷茫。寂寞的空气在一刹那间打湿了夜厚厚的篇章,渐渐的覆盖了整个大地,掩埋了身后那孤寂的脚印,无奈最终还是选择独自留下。
池水寂寞如一面镜子,放映这过往幕幕情节,层层渺渺,冷清又脆弱,无奈又凄凉。静默间,心中的忧郁随之沉浮,起落间,沉淀的依旧是磨人的寂寞。“一杯净土掩风流”自在耳边堆叠的回音,唤起千万道旧的新的哀怨与惆怅,而今我却成了芳华尽榭的葬花人了。
西风吹尽,东风渐起,掩卷余思,窥视着夜绵长的冷漠。夜华如水,幽香浮动,是形骸留下的影子,是灵魂留下的遗迹,是灰烬留下的回忆,是梦留下的残局。
在这漆黑混沌的周遭中,所有的光亮燃尽,一切像凝冻的雕形不动。我黑色的眼睛望向这黑色闪映的一切,却望不断这冷漠的缠绵和猥琐网布的纠纷。听着寒风扯紧了弦索的歌挽,一把落花似地梦幻,拂在这交出受过光热的眼泪上,点点沥尽我最难堪的酸怆。无声的在期待,像夜在祈祷。这飘忽的途程,却抵不住简单的残酷,不经意的凌乱,从容的舒展开属于我那无从追踪的情愫。
这细致飘渺的彷徨,却沉在水底记忆的倒影中,失忆的不着痕迹。
伤痛凝在指尖,丰盈了谁的赢弱心弦,轮回的虔诚,埋葬这落花一样的悲伤。
我依旧做在那里,成为今晚的葬花人,映藏不弃的或是深深的渴望,在冰凉的风里不肯逃去。
而我喑哑,无法告知季候的风,时间怎样在繁星周围滴答出一个天堂。——狄兰·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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