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的干娘



农村有个风俗,就是孩子摆满月酒(或者过四十天)的时候要拜干亲(拜干爹、干娘),这样孩子在两个家庭的养育下会更健康、更快乐的成长,这是流行全国的一种保育习俗。我和妻子都各自拜了自己的干爹、干娘,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家里为我们拜的干亲,而是我们自己认的干亲。我懂事的时候,被上山下乡的春分吹到了农村,和我年龄相仿的一个孩子成为了我今生最要好的朋友,我就认了他的父母为我的干爹、干娘。妻子才是2009年在一个地方工作的时候和她认的干娘的儿媳妇相识以后,两个人情同手足,关系十分要好,由于工作需要,经常去他们家,干娘对待妻子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好,所以,妻子也就认了她做干娘了。( )我的干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其实干爹也是一位很不错的老人,他人显得很清廋,性子直、脾气大、爱发火,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干爹是庄稼行里的行家里手,在挣工分的年代,干爹每天只知道干活,以此来养活全家老小,而干娘主要任务照顾全家人的生活起居。干爹、干娘一共养育了五个孩子,几个孩子都很怕干爹,但干爹对我却很慈祥,在他们家我感觉和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对我影响最深的是,干爹非常爱吃烟锅,时常烟锅不离嘴,烟袋在干爹的胸前晃来晃去很有节凑感,干爹一会儿用手压烟锅里面的红红的烟丝,他也不觉得烧手,一会儿又用嘴巴对着烟嘴很吸几下,我时常观察着干爹吃烟锅的形态,看着烟雾从干爹的嘴里冒出来,慢慢的升到干爹的头顶上,随后就会消失,屋内就会有一股浓烈的旱烟味,有时候干娘也会劝干爹少抽点烟锅,干爹只是低头吃烟锅而默不做声。七十年代生活困难,我经常在干爹、干娘家混饭吃,而干娘也乐意为我们炒玉米粒、炒豆子、煮玉米棒子、扎灯笼、缝沙包、做鸡毛毽子,我们还打陀螺、打面包等等,我在他们家就开心的吃、开心的玩,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我还要感谢那些年的教育制度,老师为我们布置的家庭作业不是很多,是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玩耍、做游戏。和我关系最好的是干爹的小儿子,他和我年龄相仿,个头也基本一样高,我们都缺乏营养,显得面黄而肌廋。但他有口吃的毛病,好多小伙伴都爱学说话,也不愿意和他玩,我是外来户,他没有嫌弃我,而共同的兴趣爱好和理解是我们走在了一起,并建立起了几十年的深厚友谊。干娘今年已经八十岁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前一段时间,干娘因病住院,我还去看望了干娘,看到她被病魔折磨的很痛苦,我感到很伤心,但也无能为力,我只能站在干娘的病床前,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干娘能够早日战胜病魔,康复身体,同时嘱咐医生用好药给干娘治病,并一再叮咛干娘的儿子我的兄弟能够好好的给我的干娘看病,早日解除干娘的痛苦,是她能够生活的很幸福。妻子2009年调到新的工作单位后,由于工作关系,和干娘的儿媳妇经常打交道,也时常去她们家下村、联系工作,干娘和儿媳妇对妻子也是疼爱有加,时常用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妻子,后来妻子投桃报李,每次去她们家也不空手,时常会给干娘带些礼物孝敬干娘,时间长了妻子工作忙,干娘会让儿媳妇把做的好吃的好喝的拿到妻子工作的单位去(单位离干娘的家有三里路),如果儿媳妇不乐意,干娘就会数落儿媳妇,儿媳妇在我面上说了好几次,干娘把妻子比她的亲闺女还挂念、操心(其实妻子的干娘共生育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干爹已经去世十多年了),我听了很高兴、也很激动,我也时常会听到妻子说干娘和她的儿媳妇又给她送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前几天又做了改样饭叫她去吃,我为妻子能遇见她的干娘而高兴。必定妻子又多了一个“娘”爱护她、关心她。妻子的干娘今年也七十多岁了,还要经常看病、吃药。但愿妻子的干娘和我的干娘都能够战胜病魔,身体健康,快乐的过好每一天。我和妻子也一定像照顾亲娘一样,照顾好各自的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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