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宅的文章



篇一:老宅拾忆
不回老宅,已有七八年,有点儿怀念!
一直都在用自以为好听的词语写那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在经历一些难受的事情时我又开始了沉默,开始了思考,总是这样,那些难受杂碎似排山倒海般突然袭来时,我摇晃迎受,之后又变得安静,变得豁达,变得通然……
突然想起那个很久都没回去过的老宅,想起了写满所有童年记忆的褐色砖墙,想起了乘月独行的那乡间小路,想起那纯厚质朴的父老乡亲……有了回家的冲动。
沿途青翠在罪恶的烈日下变得无神,等雨过天晴的焕发,可久等之后,那艳阳依旧。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在多年后开始变得苍老和陌生,见面时自报姓名后的一声晃然大悟,拉近了多年的代沟,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亲切,还有那莫名的愧疚。一直羡慕那些衣锦归乡的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纵横捭阖的贵人,耀武扬威的在众人拥促下漫不经心的微笑,点头,再微笑,再点头……羡慕的让人寒碜!
开门,多年沉压的寒气扑面时让人舒服,开窗透风,凉晒床褥,打扫卫生,只想留宿一晚!
画壁上的风景在久经风霜后已经褪色,篱笆内的富贵牡丹在无人观赏的初夏悄然零落,墙院角落里的蛛网破损后灰尘布满,露天的银色铁栏开始生锈掉皮,还有这夏日里不应有的枯叶在伴风翻飞……
冷落,淡忘,模糊,隐逝,追忆,湮灭,空幻,梦魇,这些与记忆相关的词语在背负一切岁月的痕迹时变得更加沧桑。精致,繁丽,畅达,宁溢,舒适,奇崛,神秘,溢纹,这些与生活有关的符号在遮掩一切岁月的沧桑时变的更加绚丽。所以我用这些字眼寻找沧桑岁月,嘲笑自己的平庸无为。触摸着童年我感到词穷难言,语无伦次。开始熟悉时,死寂的老宅有了昔日的生机。
夜宿,凉爽至极,无蚊虫叮咬,微有寒意!听万籁俱寂,偶伴风声,虫鸣,尽归于心之阒然!
随之不分平仄的留诗一首《恋老宅》:
夏枝欲遮墙亦伸,遥似曲径通幽处。
天南地北留客人,不比老宅旖旎情。

篇二:老宅老了
已经很久没有回老宅了。
破碎的记忆里,只是朦朦胧胧地记得老宅的不远处流淌着条清清的河流,一直蔓延到淡淡的童年。
自行车与思绪随着路面起伏,很多趣事都随着颠簸一一抖落出来,而所有的回忆都围绕着那座宅房和那条河流。
终于眼前浮现老宅的身影,心情却如同一只落满尘埃的铅匣,老宅真的变得如此的憔悴。还没进宅,门前的那棵芒果树已映入我的眼帘,倾斜的树也失去了该有了那一份生机,暗绿的叶子上,依附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粗大的枝干刻满岁月的痕迹。我靠了车,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心里不由涌起一阵麻麻痛痛的感觉。
推了一下有些锈蚀的大门,沉重的大门“咕噜”一声开了,那声音犹如老人无奈的叹息。我一脚跨进被岁月磨洗得十分光滑的大理石门槛,一种久违的气息,一种挥不去的阴沉,扑面而来,让我呼吸好像有点困难。
幻觉?现实?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吧,才短短几年,怎么都变了呢?
不远处青青的草地后面升起几团雾气,在阳光下洒下一片色彩。那是……
靠近,靠近,心情却变得紧张起来,眼前的画调一下失去了光彩,隔着一层玻璃窗看到一片碧天下,青青的草地,清清的河流,河边聚着一群调皮的孩童,在水边嬉戏,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梦境中的画面,眼前雾气更加浓重,分不清是否是泪水。
幻觉吧……清清的流水呢?去哪里呢?等不及我来看你怎么就走了呢?(- )
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小河旁,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耳朵累了…眼睛累了…没有叮叮咚咚哗哩哗啦好听的音乐,没有青山青水绿树红花的画面,除了这青青的草地还显得几分精神,这座村庄都好像消失了生气。我找不到清清河流下那软软的石块,却看到皱巴巴的河面上漂浮着不少异物,不小心滚下一块石块,盼望它可以“叮咚”一声掉入井里。我想,一定会像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样,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结果却只是留下几声沉闷的咚咚,便躺在那些异物上面。
也许是因为失望吧,毕竟已经是早春了,整个村庄却透不出一丝生意,抬头看看无力的太阳,转身走回老宅,我不回首。
凭添了一层岁月的沧桑,老宅显得破旧而衰老了。老宅笼罩在一种阴暗的气氛中,像一张发了黄的,没有丝毫生气的,让人伤感的,旧照片。
在庭院里徘徊,我蓦然发觉,当年的左邻右舍差不多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座座老宅和零零星星的几个老人,在落日的余晖里,仿佛默默地守望着一个美好的梦想。
静静地坐在庭院中,老人们看我回来了都围过来想找我谈谈,发现时光好快,谈着谈着就谈到了那条河流,那条陪伴了老人流了大半辈子的河流,曾经可以解渴的流水现在都没什么人靠近了,渐渐地村庄变了,这样的环境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不便,渐渐地,人们能走得都走了,只剩下几个没有门路的还守在这里守着一座座老宅。
天色渐暗,估计要回去了吧,在朝霞的尽头,我看到青青的河流依旧在流淌,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总有一天人们会再回来,总有一天老宅会再次充满生机。

篇三:老宅
平安夜里,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惊醒了我的梦,老家传来噩耗,婆婆病危,毫不犹豫地冒着严寒,踏着厚厚的积雪,急匆匆地踏上了返程的路。经过十几小时的颠簸,回到了阔别几年的老宅——鲁北平原的一所农家小院。当我踏入门坎时,一切都明白了,婆婆已离开人世,静静地躺在堂屋里等待着亲人的归来。眼泪禁不住地夺眶而出,泣不成声,为世上少一个牵挂我们的亲人而失声痛哭,为老人辛苦劳作一生而失声痛哭,为老人的匆匆离世而失声痛哭,哭声回荡在老宅的上空……
这座老宅既没有亭台楼阁,又不是深宅大院,也没有曲径通幽处,更没有小桥流水,但我对它却情有独钟。这座宅院约有七十年的历史了,其间进行过几次修葺,宅内面积约400平方米,五间正房,三间东房,另有一间牛棚,房子约有二米的基础是砖砌的,中间是土墙,房顶是起脊的瓦顶。老宅的周围均是高高的土墙,墙头上长满了杂草,东南侧是一个木制的大门。宅内放置着一个水泥抹的缸,一半在地内,一半在地上(为了防止缸内的水结冰),宅内种植着枣树、香椿树、石榴树、菊花等,还残留着枯萎的瓜秧,仿佛看到了春天的花儿在怒放,夏天的瓜秧在蔓延,秋天枝头上挂着的累累硕果。在某个角落还堆着劈柴,袅袅炊烟升起,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更好象能看到婆婆在院中忙碌的身影。
这是一所已经居住过三代人的老宅,约有二十几人从这里走出去,各奔东西,天各一方。曾经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已经留在记忆里了。在当今高楼大厦混凝土的现代建筑中,这所老宅显得与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但我独爱这所老宅的宁静和温馨,它犹如世外桃园,站在院中凝思遐想,举头仰望蓝天白云,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倾听喜鹊在枝头报喜,小鸟唧唧喳喳的交谈。耳边传来鸡鸣狗叫之声,净化了我的灵魂,洗涤了我的心胸,有种返朴归真的感觉。
自从走进这所老宅,曲折算来十几年,我也就来过四、五次,印象最深的就两次。结婚时喜庆的气氛还沥沥在目,满院的乡亲,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院内摆满了宴席;再就是公公、婆婆去世时的场景,还是满院的乡亲,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老宅的上空回荡着撕肠裂胆的哭声与哀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场景。我也正是通过这两个场景,才逐渐与婆婆家的亲属熟悉的,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虽然聚少离多,但聚集在一起,那种亲切感、言无隔阂的交谈,使我一下子找到了根的感觉。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责任和面对的谋生之路,忘却了尘世的烦恼。
这所老宅,留下了家人的影子,留下了他们成长的足迹,曾经装载了满院的欢声笑语,如今已人去宅空,一片寂静。空荡荡的大院里,能听到鼠叫和猫声,大花狗和红公鸡在宅内悠闲地散步,伸着脖子、瞪着眼睛与你对视。寒风透过窗缝呼呼地吹进来,阵阵寒意袭来,一种凄凉感由然而生。
我爱这所老宅,爱这块土地,更思念这里的亲人,愿亲人入土为安。这里是我的根,是我真正的家。常言说:“落叶归根,”有朝一日,我不再为生计奔波,身心疲惫时,将会回到这所老宅,回到这个真正属于我的家。

篇四:故乡的老宅
车出县城往南,顺着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直行30公里,就到了我的故乡老家了,道路非常的平坦,转瞬就到。而在30年前这里并没有这条柏油马路,是一条坎坷曲折爬山越岭的小道。那个时候也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出行就是靠两只脚走,30公里的路程从县城到老家需要走大半天才能到。
我出生并生长在这个山村,这里有我童年的美好记忆,也有我对外面的世界美好的憧憬和希望,这里是我的故乡张庄。故乡的人淳朴热情,故乡的事平淡中流传,故乡的夜寂静安逸,故乡的早晨天蒙蒙亮,悦耳的鸟叫声就填满了耳朵,配上蒙蒙的雾气似仙境般优雅。只是在当年我年龄太小,不知道去欣赏,总是觉得这讨厌的鸟叫打扰了我的美梦,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有些遗憾。故乡的老宅是祖上留下来的,听爷爷说,太爷爷的爷爷就在这个村子里了,到了爷爷这一辈,赶上的国家局势最乱的时候,从抗日战争到国共内战,一直到解放后最困难的年代他都经历了,现在住的宅子是爷爷他们为了生存去闯关东回来以后又重新修缮的。
老宅子的结构更像是北京的四合院,区别的是北京的四合院是青砖泥沙灰混合结构,而老家的宅子都是泥灰和土坯建成的,正南正北的格局,正南边是宅子的大门,听爷爷说在以前有个很风光的门楼,两边还有镇宅的狮子石雕,只是后来因为年久失修塌了,再想修缮的时候家里没有钱,就临时搭成了一个木的寨门;在大门的东边是一间南房,门口冲南开,这间房是整个大宅唯一从院门外面进出的,那时候小叔还没成家,就住在这间房子里。走进大门,迎面是一颗大枣树,枣树的枝叶非常的茂盛,每年的红红的大枣都会把枝条压的在地面上伸手就够的着,那硕果累累的情景让人看着就喜兴,这颗枣树在分家的时候分给我们家了,因为对面的两间房子在我父亲结婚的时候也分给了他,左边的南房是一间厨房和一间养猪的栏,在离厨房1米处有一颗梨树,是我父亲从外地挪回来的一种莱阳梨,果实脆甜汁多,在那个年代,这些东西都是些奢侈品,而正是因为我们家有颗枣树和梨树,所以我每年都能有口福吃上一次。这颗枣树不仅每年能让我有了吃的口服,还是我从小爬上爬下玩耍的主要伙伴。
父亲兄弟们多,结婚的时候分的也不过就这两间房,一直到后来有了我和弟弟父亲和母亲仍然住在这里。屋子里放了两张床,父亲和母亲睡一张,我和弟弟睡一张,那个年代是公社和生产队的年代,是集体所有制,大家都在队里挣工分,一年也开不了几十块钱,所以家里很穷,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屋子虽然小但并不怎么挤;屋子的地面是土的,浇了水夯结实的,没有铺任何东西,屋子的门也是在那个年代流行的两整扇没有玻璃的那种,锁门的时候两个门挂一套挂在上面的门鼻上锁上,锁是那种老式的用很长钥匙去开的那种古锁,在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了。门口的左边半米左右是窗户,窗户的下面栽了一拢从山上挪来的迎春花,每到初春,黄里透红的花朵格外的鲜艳,奔放而优雅,传递着春天到来的气息。窗户是十字凌结构的,没有玻璃,夏天的时候可以通风,冬天就用纸整个糊上,外面再用塑料布订上,所以屋里的光线特别暗。而正是这间房子陪我度过了整个童年。
从我们家的这两间房继续往里(东),过月亮门(后来拆了)就是爷爷住的房子,这也是这个院里的主房,两间北房,北房里面还有一间套房,老家叫房屋子,爷爷和奶奶住在外间大屋,小姑那时还没出嫁,住在房屋子里,这里也全家的大本营,屋子的中间挂着毛主席,华主席,和朱德的画像,屋子的正中是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两把古风古意的椅子摆在两边,整个布局朴素而又温雅。每到晚上,爷爷和奶奶都用他们那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茶壶沏上一壶浓浓的大叶茶,边聊边喝,这时候我总是总是缠着爷爷给我讲故事。大家吃完了饭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爷爷的屋子,陪爷爷奶奶聊天,每天如此。当时地方的发展比较落后,还没有动力电,其他的户家晚上点煤油灯,我们家因为四叔在县城建筑公司打工,所以家里有他从城里拿来的嘎石灯,那是一种滴上水产生乙炔气体的一种石头,放在一个铁桶做成密闭容器里,容器的上端可以蓄水,通过一个可以控制滴水的螺丝让上面的水滴到下面的嘎石上,产生的气体通过一个铜管也叫灯柱出来,点燃非常的亮,比现在的灯泡亮度一点也不差,当时全村就我们家有这个灯,所以很多小孩晚上都来我们家看,他们都感到这灯很神奇,每天到了睡觉的时候赶都赶不走,以至于到很晚了孩子的家长都来找。
爷爷住的房子后面有一个堑,上面栽了一排香椿树,每年奶奶都把这些香椿做成香椿咸菜,我从小就爱吃,后来我长大后这个习惯也没改,我在外地的时候,奶奶怕我吃不到,经常让朋友们给我带去她亲手制作的香椿咸菜,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动很长时间。屋子的前面有一个水缸,是我们全家人吃水的工具,家里没有井,每天早上父亲他们哥几个轮流去挑河里的泉水,当时山里的泉水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污染,趴下就可以喝,和现在已经到处被污染的河完全不一样。缸的前面是一个用长木条搭成的架子,上面放着爷爷养的各种花卉,也最喜欢养的就是兰花和月季,还有几盆佛手,闲下来的时候,爷爷总是一个人浇浇剪剪,忙的不亦乐乎!
院子的最东边是奶奶的厨房,全家人吃的煎饼基本上都是从这个厨房出来的,而主要的劳动者就是奶奶和小姑,厨房的旁边是一个夹道,也长有两颗很大的香椿树,晚上的时候,一些没有去处的麻雀就在树枝上站着过夜,我和弟弟经常拿着手电筒一个人照着麻雀的眼睛,另外一个顺个梯子慢慢的爬到麻雀的不远处,一把把它逮住,下来后用火一烧开个小荤。
祖上给爷爷留下两处房子,三叔和大爷住这套老宅下面200米的另一处,格局的复杂比这座老宅有过之无不及,那也是我经常玩耍的地方。特别是每月月圆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把整个村子照的雪亮,同龄的孩子在夜晚的月光下一群群的跑来跑去,在过道里,院子里玩捉迷藏,整个晚上孩子们那幸福快乐的笑声在院子里从未间断过,现在想起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历史的车轮不断转动,时至今日,多少年转眼已过,整个中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乡村早已按政府规划翻盖了崭新的房子,一排排,一趟趟,整齐明亮。故乡的老宅早已片瓦无存,再也找不到半点残余,虽然有时候我想起来还很怀念,但这已不重要了,因为那老宅的神韵和童年的欢乐早已深深刻刻在了我的心里,在了我的记忆中,这记忆也成了我一生的财富和快乐之源,伴随我走向一个个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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