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散文 > 我的老屋

我的老屋



篇一:我的老屋
这一辈子,不管自己身居何处,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走进乡下的那栋老屋才叫回家。
我家的老屋,只是傍山建的一栋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靠西头的几间,至今还盖着稻草,山风吹过,弥漫着一股亲切的草屑味,淡淡的。可是岁月的磨蚀无情,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也是油漆斑驳,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
老屋真的“老”了。落日衔山时分,我站在村口远远望去,它像在酣睡,许是太累,睡得那样安详、静谧。
我默默的走近老屋。夕阳下,风如佛手,柔柔的摩挲路边的草木,没有声响;鸟儿慵倦地栖落在树上,伸出尖尖的小嘴巴梳理自己的羽一毛一,没有鸣唱。也许它们此刻一如我的心情——轻轻一抚一摸深褐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它的梦。
梦里有我的童年。也是在这样的傍晚,太阳渐渐沉落,屋檐下飘落起母亲长一声短一声催我回家的呼唤。我,还有鸡们、鸭们、牛羊们,朝同一个方向——炊烟轻笼的老屋,踏碎了一路残阳。我难以自控地抬眼望望,屋顶的炊烟仿佛还在,飘飘拂拂,又落到了我的鼻尖上。此刻,我真想再像孩提时那样,一路飞跑进屋,猴急火急拈起一块香喷喷的白米锅巴塞一进嘴里,再听一声母亲骂我“馋嘴猫”……
老屋是心的归宿。当我终于抬脚跨进门槛的那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老屋是父亲耗尽心血的杰作。我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起,他和一家人在赤日炎炎的酷暑下挥锄破土,头顶满天繁星赶运木料、砖块、沙石,直至北风呼啸的严冬圆垛上梁。像春燕衔泥般,几经周折,终于盖起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窝。那时候,每当亲友们上门,父亲总会喜形于色地拍拍门窗,或者指指屋上的椽皮、横梁,夸他这屋子坚固耐用。一个秋日,村里来了位摄影师,平时不爱照相的父亲,突然换上他仅有的一件中山装,拉着一家人在老屋前照了张相。还一再叮嘱我记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几十年岁月蹉跎,转眼间物是人非。奶奶和父亲去了另一个世界,母亲也随我住进了城里。夜深了,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堂屋里,孤灯只影,满屋的冷清。
窗外的上弦月,瘦瘦的。也许是我与它相隔太久,彼此之间已经陌生,它刚刚露出半张脸,一转身,又躲进了薄薄的云层。我突然想起,儿时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这样。那时,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那里。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一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一抚我的脸。我至今记得奶奶一直坐在床沿,边给我打扇边哼童谣:月光光,夜光光,伴随我家乖儿郎……我迷迷糊糊入睡了,奶奶的歌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我的梦里。今晚,我可用记忆的碎片还原全部细节,却再也无法听到奶奶的歌声。只有墙角那张静卧的雕花床仿佛与我达到某种心灵上的默契,无可辩驳地见证这里曾经氤氲的天伦之乐。
而这一一夜,我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刚刚露头,温煦的阳光投射在老屋的房顶,染成一片熟悉的金黄。我在老屋的里里外外转来转去,每走一步,仿佛都可弯腰拾起儿时的一段记忆。与儿时伙伴追追闹闹捉迷藏;屋前的小道上,高举火把,紧跟大人去看电一影……在我眼里,老屋是一本贮满情与爱的大书,翻开任何一页,都会找到生命之源的温暖。
吃过早饭,我站在老屋门口与亲友们闲聊。邻家小侄劝我拆除老屋,盖幢时尚气派的“小二层”。
我摇摇头:不拆!他哪里知道,没了老屋,我的灵魂只能浪迹天涯。

篇二:我的老屋情结
我的老家座落在重庆铜梁的一个小村庄,我们这里没有山,是属于丘陵地带,我家的老屋陪伴我走过了儿时的春夏秋冬,而如今变成了一片耕地,父亲在上面种满了胡豆,每当我想起老屋的时候心总是生疼生疼,而父母对于老屋的那份情感我无法去揣摩,不用说远远超越了我对老屋的那份思恋,那时候为了砌房,父母用尽了所有精力,没有钱,东借西筹才让老屋可以勉强安身。事隔多年,我任然清晰的记得在大门进客厅的地方用碗的碎片砌成的几个数字1981。06。那就是老屋的生日。
老屋整体是用石头砌成,没有做任何修饰,屋顶是盖的黑色的瓦,和农村里其他房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总面积在七十多个平方米,与其他七八户人家组合成一个略似n字型的院落,我的家就在n字的右边,我家大门的左侧刚好和我家堂叔共用一堵墙,右侧就是一条狭小的人行道,再过去就是稻田了。(- )
老屋的大门正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大门进去就是客厅,所谓的客厅就是多功能的了,平时在那里吃饭,到了收割季节要临时堆放稻谷,小麦,胡豆,油菜......总之在没有被晒干进仓之前都堆放在那里,因为方便于拿出去凉晒。我们家由于地方狭小,所以更显拥挤,凌乱。客厅的中间放了一张四方桌和四根高凳子,可以供八个人坐,桌子上方的墙壁上挂着爷爷的画像,年份久远,画像上已经好多的灰尘了。
客厅的左边就是父母的卧室,石壁上方硺了几个洞,用木棒塞进去做了一个阁楼,阁楼是用来堆放稻草,麦草,柴火和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和各式各样的农具,有了这个阁楼,冬天可以御寒,夏天可以防暑,真是一举几得,卧室进门的正对面有以个三角柜,柜子上面放了一台和我年龄相仿的三茶牌黑白电视机,记忆里的电视只可以搜两个台,一个中央电视台,一个四川电视台而却是特别的不清晰,经常要叫一个人出去转动用竹竿支起的天线架,一个人在里面看,一个人在外面转,外面转得就在叫“清楚了没有,清楚了没有?”里面的就会叫“慢点慢点,好了好了,哟,哟,哟,又麻了又麻了。”三角柜的旁边是一个衣柜,衣柜左边的那扇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落的,反正记忆里的那扇门就一直静静的站在衣柜旁边,衣柜旁边是父母结婚时买的新床,那个时代称之为新式床,一米五宽。比现在的床四角多一个架子,方便于挂蚊帐,相信大多数朋友见过乡下那样的床。床和衣柜都是红色的,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油漆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印记,唯一清晰的只有儿时的记忆了,永生铭刻于心!
父母卧室的后面就是我的房间了,我的房间很小,我的房间是从厨房进去,进门就看到一个石头做的粮仓,用来储备稻谷,玉米以及所有粮食。进门左边就是一个写字台,上面有一盏桔红色的台灯,仿佛记得那时候父亲花了15元帮我买的,写字台上经常乱七八糟的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旁边就是我的床了,我的床很小,好像是一米二宽,最开始我也不记得是用什么做得支架,上面放了一张凉板床,后来我带了几个同学回家在床上捣蛋,竟然把凉床跳断了,想着那时候就好笑。石仓的旁边放了好几排泡菜的坛子,坛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泡菜,咸菜,儿时总是那么讨厌吃,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美味无穷,恐怕今生再也没有机会尝尝了!
客厅的后面就是厨房,客厅和厨房相连接,有个门框,但是没有门,厨房的中间是两个大灶,一个烧柴,一个烧煤,旁边就是一口水泥做的水缸,水缸旁边是一个石头做的台子,上面可以放炊具,切菜。再过去就是一个碗柜,碗柜下面是一个潲水缸子,缸子里面就是拌猪料用的,每年春节我们家总会杀一只又肥又大的猪过年。对于杀过年猪是儿时最开心的事了,因为天天都可以有猪肉吃,现在回想起还不免垂涎三尺!厨房的旁边有一个门是进我的卧室,再旁边还有一个后门,后门出去以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坝,现在修了一条弯曲而坎坷的乡村公路。
客厅的右侧是猪舍,猪舍分三个圈,母亲每年总会喂好几头猪,杀最大的一只来做过年猪,然后剩下的就卖给屠夫。猪舍的角落有个一鸡圈,晚上鸡就自觉地回到圈里,第二天早上就会去圈里捡鸡蛋,母亲天天煮鸡蛋给我吃,直到有一天我吃腻了,吃鸡蛋吃得哭,当时所有大人都笑我。但是父母却舍不得自己吃鸡蛋,我吃不完的鸡蛋总会拿到集市上去卖,以换钱来补贴家用。
前年腊月28一场大火把我家的老屋化为了灰烬,那时候我在广东,家里当天就打电话给我,说我家房子着火了。着火的原因是因为奶奶瘫痪了,生活不能够自理,精神几乎失常,在床上拉了尿,父亲就把床上的被子拆下来用电热散烤干,被子放在那里就出去干活了,而奶奶还在床上躺着。不久被子就着火了,火势蔓延很快就上了房顶,相亲们看到了急忙叫我父亲,都过来帮忙灭火,父亲跑回来想到奶奶还在床上,不顾危险径直冲进去把奶奶从大火中抱出来,出来的那一瞬间大火把整个门全部封住了,乡亲们都看到了,如果慢一分钟父亲和奶奶都会被困在里面。当时的画面谁都可以去想象是怎么样的情景。更为喜剧的,又令人深思,也令人愤怒,从着火那一刻开始就打了119,没有多久就来了消防车,(重庆市铜梁县平滩镇派来的),消防车上跑了几个消防队员下来,又是拉管子,又是抬机器抽水,大家松了一口气,都以为有救了,可以放心了。搞了半天机器打不着火,水抽不到,相亲们说算了,我们还是靠自己,用传递的方式用尽了所有能够舀水的工具,最终把大火扑灭了,火灭了,再看那几个消防队员,居然他们的机器还没有打着火。几个人还守着那台永远沉静的哑巴机器。当老屋被大火摧毁的几天我就从广东赶回铜梁,正月初三晚上12点我还在贵州,听到奶奶去世的消息,当时的心疼啊,疼,最终我没有能够给奶奶送终,留下了遗憾,痛苦,再最后就是回家为奶奶守灵,送奶奶走上她人生最后的历程,我和唐哥把奶奶安详的放在棺材,为她盖上一生中最后的青纱,我的心在滴血,心里默默地为奶奶祈祷,奶奶你一路走好!奶奶在鞭炮与锣鼓声,哀鸣声中驾鹤西去......
再回首老屋,已经是千疮百孔,一片废墟,屋里的一切都被大火烧得荡然无存,望着昔日的老屋我欲哭无泪,回望童年的点滴,老屋给予我的一切现在统统化为了废墟。再过了段时间,来了挖掘机,把老屋的地翻了一翻,成为了现在的耕地,父亲在上面种满了胡豆,或许也种满了他对老屋,对奶奶的那份思念......
我的老屋 来源于互联网,其版权均归原作者及其网站所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