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枫杨林的文章



篇一:消失的枫杨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在路上喜欢上去留意路旁的花草树木。喜欢去有意识的记下它们的学名,了解它们的生长环境、科属。也就是这样,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原来它。
秋风吹净了所有的杏叶,遍地的金黄是如此的惹人。视野不自觉的随着遍地的金黄向前延伸。多熟悉的身影,那是一颗礼树。多亲切啊!校园里的树木繁多,可来学校一年多第一次发现它。就像上次看见红豆杉一样兴奋。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原来它叫枫杨。不觉得想起了那片消失了的枫杨林。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又觉得很近。
在老家,枫杨生长在村头的沙丘之上。在河对岸就能看见它们一度口味重心一字的排开在村口。就像是村口的迎宾树。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家乡称之为礼树林。那年洪灾过后,村里人将冲倒得枫杨一棵棵抬回家。原本密不透风的林子日益变得稀疏起来。随着大人们的进入我们逐渐亲近这片陌生地。一个月后,倒下的树全运完了,而我们的笑声笑语却留在了林间。
稍后的日子里。每每放学下船,回家的路不再是那二十三层石板阶,而成了枫杨林新开辟的小径。跳下船一个劲的窜入林中。将书包堆成垒,一个个爬上枫杨,比谁爬得更快更高。胜利者自然就成为了小队长。那时我一直在想,再上爬几步就能看到我家房顶了,再上去几个枝头就能看见渡口的船了。在树上,小伙伴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比谁看到的人最多,谁最先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谁树尖上的风最大。比来比去,争的脸红耳赤。而大人们永远也猜不到我们的快乐。坐在树巅之上,看着村里发生的一切,原来偷窥者的心理是如此的快乐。而后的日子里,总在春天掏出文具盒里的小刀,将枫杨新长的树皮一圈一圈的割下,做成口哨吹遍整个村子;总在下雨之后,爬上树摘取腐木上一簇簇的木耳或枫杨蘑菇做成美味;秋天里的枫杨林总有数不尽的野灶,而旁边总有些未烤熟的地瓜、蒜薹;冬天里泡脚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傻笑,只因那水是自个用枫杨枝烧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初中之后,林子里的笑声逐渐稀疏,渐渐地被淡忘。曾经光滑的小径又被一层层淤泥盖上,开始稀疏的长着小草。暑假,当再次去林子里放牛的时候,已看不见曾经走过千万遍的小径。那片充满欢声笑语的枫杨林早已消失。

篇二:童年的枫杨林
家乡的枫杨树,极少有人知道它的学名,无论大人小孩,都称它为旁柳。前些年,我写的《村边有片相思林》一文,发表在上海《新民晚报》等报刊上,文中写的也是旁柳。而知道它的学名,还得从去江南宏村说起。( )
在宏村的村头,有一棵古树,当地人为了保护它,在大树的四周圈起一道高高的围栏,并在树干上挂了一个牌子,上写:学名“枫杨”,胡核科,枫杨属,别名枰柳,麻柳等,落叶大乔木,小尖果,两端具翅,花期5月,果熟9月,为宏村的风水树。高19米,围6米,树龄500岁,系牛形村“牛角”之一。古时,村庄老百姓办喜事,新娘的花轿先绕树一周,然后出村,预示着新人百年好合,洪福齐天。
少年时代,枫杨林是天然的避暑圣地,其乐无穷的儿童乐园。夏日炎炎,只要走进枫杨林,立马就会凉爽起来。我们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光着上身,光着小脚丫,在枫杨林里窜来窜去,有的在碧清的河水里捕捉鱼、虾、蟹,有的在鹅卵石石缝里采摘马兰花,稍大的伙伴还爬上枫杨树,捉知了,摘枫杨树果。一串串翠绿的枫杨树果,像翡翠,似元宝,小伙伴们七手八脚的把它们连接起来,结成圈围在脖子上,挂在头顶上。枫杨树果是有粘性的,有的小伙伴把它们一颗颗摘下来,贴在脸上、胸口、手臂和大腿上,拼成各种各样的图案,互相呼喊着乳名,互相展示、互相比试、嬉戏、追逐。一直到玩累了,玩够了,玩饿了,才一窝蜂似的散去,回到各自的家。有的小伙伴来不及清理,身上、脸上还残留着一只只蝗虫似的果子,难免少不了母亲的一顿漫骂。母亲骂母亲的,一觉到天明,一个骨碌爬起床,仍然会聚在枫杨林里,轮回着昨天的故事。
上汤池中学读书时,语文老师曾经布置一篇作文,写柳树。这里所说的柳树,正是枫杨。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柳树并不被人们看好,杏眼柳腰,袅袅娜娜,充满着小资情调。但我还是完成了任务,尽管,在那时看起来,写的有些不着边际。在当时,作兴高大全式的人物,讲究的是铮铮骨气。因此,松树精神成为歌颂英雄人物的代名词。
老家屋后的山岗上,满山满凹都生长着马尾松。但马尾松不仅长的慢,还年年生毛毛虫。天生慢吞吞的,加之多灾多病,十有八九不成材。因此,村民们并不看好它。而紧挨中学东侧的大河湾,两岸长约十里,天然的一带枫杨林,尽管它不能四季长青,枝条在冬季枯萎,树叶在腊月前后飘零,但在家乡众多的树木中,枫杨树是春天第一个披绿、腊月最后一个枯黄的。只是因为枫杨树的太常见、太普通,才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也印证了老家的一句俗语:九华山的菩萨,照远不照近。
枫杨树,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村边的大河湾,河道两岸长满了枫杨树。它们生长在乱石丛中,马槽河水四季冲刷着它们,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撞击着它们,但它们依然巍然屹立,顽强的生长。
三月梨花带雪之时,山川河源间的树木还没有从“冬眠”中苏醒,而中学旁边的枫杨树,千万根枝条已经泛起点点新绿。孟春的风轻轻吹过,嫩嫩的翠芽便开启春天的脚步。在我们的老家,老人们经常说“三九、四九,河边插柳;五九、六九,河边赏柳”。其实这样的时节,老家还是很冷的,甚至滴水成冰。枫杨树是名副其实的报春使者,春天的信号在柳枝间跳跃,枫杨树对春天是最为敏感的,敏感的呼唤高度,枫杨树对春天也是最为向往的,向往的迫不及待。它勇于驱散寒气,蓄势待发,积蓄了一种积极向上奋勇的精神。枫杨树从不与各种树木争春,是因为枫杨树不知道春天的华贵吗?不是,大地刚刚孕育春意,枫杨树便蓄谋萌动,当仲春来临之时,一棵棵枫杨树,一抹抹鹅黄在半空中伸展,春色,立马占居了小镇的半壁江山。枫杨树,比桃树早,比杏树高,更不用说和初夏开花的各种植物相比了。
初春的风,吹过枫杨树枝头,它的的生命力就会变得更加的旺盛,并迅速的向行人传递春天的信息,张开鲜艳的绿叶,召唤叫天子的回归。
枫杨树是七月的情人。没有了枫杨树,七月就会黯然失色,也会失去生命的张力。家乡的枫杨林,棵棵紧挨着,像一对对初恋的情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缠绵得如胶似漆。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吧,当地的一位文人,给枫杨林起了一个很美的名字:相思林。相思林的七月是凉爽的,参天的枫杨树无边无际,给南来北往的游人留下一片阴凉。无数的少男少女,背靠着枫杨树,窃窃私语,风情万种。成群成对的飞鸟,从这一枝头跳向另一枝头,婉转齐鸣,自由自在的飞翔。而老家的人们,总喜欢钻进枫杨树林里,下一盘棋,聊一会天。
几十年过去了,童年的枫杨林,经历了多少人,多少事?但它们棵棵高大,棵棵挺拔。那裂纹纵深的灰褐色干皮上,又见证了多少岁月的沧桑?但他们依旧飘逸婆娑,生机盎然。

篇三:烟雨中的枫杨林
离开户马庄园,往右顺着一条柏油路往前走,不知不觉地,便进入一片树林。五月份,正是雨水充盈时节,望去一片绿色氤氲。但似乎没有听见鸟的鸣叫,林子里除了雾气袅袅,余下的只有静的出奇。偶尔有几个撑着伞的人影,在树林中间闪过。看得出那是一些爱春或者爱幽静的女子,长裙飘逸,手里举着手机,或自拍,或帮人拍。确实,在这里留下美丽的倩影,最是合适不过。
按照路牌指示,这里是一片意杨林。但我发现真正的意杨树不多,那些比较高大,比较嶙峋,比较苍老,比较原始的却是枫杨树。意杨树跟枫杨的最大区别在于树叶不同,意杨树叶片有些像心状,比较宽大。枫杨,叶片长圆形,一根叶柄上长好多叶片。我喜欢枫杨,同样是伟岸高大,但枫杨的韵致,我以为在于它的花。枫杨树的花,开时,犹如一串串的铜钱,从树枝上往下挂,密密麻麻,直直地垂下来。每当这时,我总会想起一句诗:“花绿一春天,枝摇万贯钱。”但无论如何想不起,是哪位诗人的杰作。不过,在这个花红柳绿的春天里,在这片枫杨林里,又岂止是枝摇万贯钱。你只要一抬头,就是满眼的绿色钱币,满眼的苍翠。或许你只有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那一份清甜的美了。
这是桐洲岛上的一个去处,桐洲岛是富春江上的一个沙洲。这里的野外更像野外,田野间野草果树纷杂而生。一条江水,由于沙洲存在,便分而流之,不知是江水冲结了沙洲,还是沙洲分流了江水。总之,这个沙洲和这条江水相互依存,相互衬托,纵然千年此心不改。在沙洲边缘近水处,大多是不同品种的杨树和种类繁多的野草,长得郁郁葱葱。茂盛的桑树、果树耸立在田野之间,整个沙洲简直是一个植物乐园。那些杨树、桑树、果树虽然长得枝繁叶茂,但看得出不欺负庄稼。它们的根系深深扎下,但对于庄稼的养料毫无妨碍,在它们中间,庄稼蔬菜照样生气勃勃,油绿喜人。
枫杨林在桐洲岛的西边,因为是雨天,所以我看到了烟雨缥缈。想想真是幸运,在这样的沙洲,这样的雨天,这样树林里,我呼吸着那潮湿的空气,植物的清香,还有泥土的气息。那份自然的味道,着实陶醉了我。我想起刚进树林时,看到的那间草屋,用草垒砌的墙上,挂着一张陈旧的犁。我的思绪把我拉进了那个画面,那头牛,那个老人,还有蓑衣笠帽,那些脚趾缝里吱吱冒出的黑土。然后思绪又把我带入树林,那支短笛,那个孩童,那一声声稚嫩的童谣,终于在这片枫杨林里,幻化出一幕景象来。仿佛这些景象,从那条深入林间的泥泞小道中,姗姗而来。
当许多跟我一起去枫杨林的人,陆续回走以后,我还盘桓在这片树林里。我贪婪地呼吸,贪婪地观赏。我想把我的心留在这片树林,与小草为伍,与枫杨作伴,随水雾起舞。无奈,同伴的呼唤,一声声传来。就像一个恋人,要告别心爱之人,我依依不舍,一次又一次回头。我看见了我自己的眼泪,我看见了树林的微笑,甚至我还看见了那些小草的痴情。
有人说,烟雨桐洲。大概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应该是在雨天。我倒认为不一定要看烟雨,其实在这里的每一片树林,每一片庄稼地,甚至每一株野草,还有抬头可以望见的一带江水,以及远处群山,何处不是最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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