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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婆婆



篇一:我的婆婆
结婚近15年,与婆婆朝夕相处的时光很有限。大多数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老公说的。
婆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胶东农妇。勤劳、节俭、隐忍......几乎所有东方女性的传统美德,都在她身上得到了淋一漓尽致的体现。
512,母亲节,我说:“老公啊,今天母亲节,给咱妈打个电话吧?!”他说:“不用,只给她姥姥打吧,她奶奶不过节。”母亲无节。
老公家原来是地主,婆婆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斗的落败了的家。几乎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婆婆的婆婆依然保留自高无上的威严,可想而知我的婆婆处在夹缝里做人的艰难。幸好生了两个儿子,婆婆便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无休无止的劳作里,让他们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不识一字的婆婆,协助公公开商店,做生意,账目明晰,都记在脑子里,分毫不差。起早贪黑,挨冻受累。现在偶尔问起,婆婆会说,那哪会不记得,有什么稀罕的。说的轻描淡写,听的唏嘘不已。
婆婆一生要强,农活不输任何人。和公公两个,愣是把个一穷二白的家建造成红砖白瓦的坚固。把两个儿子都送进大学的校门,忍着千万般不舍,都留在省城。离她八百里的路程,阻碍了她的脚步,隔不开她的望眼欲穿。时不时捎来她亲手种植的红富士苹果,她种的花生磨的油,她自己养的鸡下的蛋,甚至,她亲手种植的大白菜......
娶了儿媳,婆婆担心着“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大儿媳给她买了贵重的首饰,小儿媳给她买了漂亮的衣物,她又心疼又欢喜,一边喃喃着,买这干啥,花这钱干啥,一边又满村子里炫耀,这个是大儿媳买的,那个是小儿媳买的......
两个儿子担心父母年事已高,接身边来住。婆婆不肯,说是在城里不习惯,觉得喘口气儿都憋得慌。还说,那楼都高的挡着风,邻居都不认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咱家里多好啊,到处都风凉风凉的。还说,一定要在家里守着地,种出足够多的粮食,万一年景不好,你们兄弟两家好都回家来吃。
逢年回去,儿媳和孩子们都怕冷,窝在炕上不肯下来。只有吃饭的时候,三请五请,就差没给端到被窝里了。心下不忍,慌忙的戴了手套帮着洗碗,婆婆说,我来吧,我来吧,家里的东西你们不习惯。嘴里还一直说着,你们都能回来就不错啦。谁家谁家的孩子,在北京安了家,媳妇都没跟着回来过过年,谁家谁家的儿子,父母病了,都不管......我们没有别的念想,就是想着过年你们都能回来,在一起吃个一团一圆饭,你们都把你们的小家过的和和睦睦的,就行了。
这个春节,婆婆戴着老花镜,给儿媳和孙女每人做了一件棉袄。小碎花的布,细一软的棉花,老土的样子,温暖的亲情。每人给买了一双笨笨的居家鞋,厚厚的底子,暖暖的鞋帮,高高的鞋腰,我们谁也没有说难看,都欢天喜欢的穿上,婆婆说:真好看。两个儿媳想笑着说声谢谢妈,眼泪却闪出了泪花。
婆婆年轻的时候,回趟娘家要翻两三座山,通常是领着大的,抱着小的,还要背上些乱七八糟的礼物,走很久的路,现在她的父母虽然早就不再了,尚有一弟挂心。每逢我们都在,她就赶紧吵吵着回娘家,我们也乐得随了她的意。齐整整的出发,此时的婆婆,端坐副驾驶,容光焕发,满足与自豪,溢于言表。

篇二:我的婆婆我的妈
按说,我的婆婆和妈妈,这两个农村老太太,都生在河北长在河北,不过是一个家居太行山下,一个住在坝上高原,相聚并不遥远,又有我们一家三口牵扯着,本应该很熟,但是,两个人却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以至于这成了婆婆一生的遗憾。只是,我妈的话我婆婆至死记得,并且感恩不尽,而婆婆的话也温暖过我的妈妈。
人说婆媳关系难处,我相信,我见过许多例子。但庆幸的是,我遇到了个好婆婆。也许是因为没有长期生活在一起,距离产生美吧,反正,从我进他们家门到婆婆去世,20年时间,婆婆几乎没说过我一个不字,我也没说过婆婆一句坏话。
婆婆一辈子生育五女一男,儿子最小。连续生下三个女儿之后,因为盼儿心切,曾领养了一个儿子。又因为领养的儿子没有成家,所以,婆婆一辈子只有一个亲儿子,一个儿媳妇和一个孙子。公公去世早,婆婆虽然一直和最小的女儿生活在一起,但骨子里,她还是把全部的心思几乎都给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亲生儿子。牵挂着他的身体,牵挂着他的家庭,牵挂着他的踪迹。(- )
我的孩子上幼儿园之前,婆婆帮我带了一年,老人家对孙子的呵护备至常让我感动,典型的“含在嘴里怕化喽,举在头顶怕吓着”的真实写照。后来,孩子大了,住房紧张,婆婆回老家居住。我家搬楼房之后,又接她来住过一个冬天,那时候,她的腿脚已经不灵便,出不得门。我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白天,她自己寂寞的呆着,不看电视,不敢出门,间或扒在窗户上看看外面的风景。我们都回来后,她才能找到个说话的人,但她的孙子却嫌她口音重,听不懂,不愿和她交流。就是这样,老太太也很高兴,她说,只要看到我们三口好好的,她就打心眼儿里舒坦。再后来,因为身体每况愈下,我们上班不能照顾她,她再没有来过我们家。他的儿子的最大遗憾是住大房子以后,老娘没有来看看。
我们的小家,是我们两个人自力更生从一双筷子置起的,非但如此,自打结婚后,尽管不富裕,每月还要给婆婆100元钱,当做她的生活费、医药费,二十年前,100元钱,在农村能顶好大的事,在人口不多的小山村,也给婆婆长了门面。她行动不便以后,我们又额外给招婿入赘的最小的姑姐一定的辛苦费,算是对她照顾老娘的酬劳。虽然数额不大,但在婆婆心里,却是她撑腰的筹码。在姑姐面前,婆婆“气壮”许多。
“金萍,你是我的恩人”。
“我可想见见你妈妈,她把你教育的这么懂道理”。
这是婆婆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的话。
只是没有和婆婆红过脸,只是不吝惜为婆婆花点钱。老人家竟然感恩戴德,说出让我感到汗颜,甚至让我感到折寿的话,比起姐姐们端水递饭、洗衣揉背的服伺,我这能算啥?
一辈子含辛茹苦,无怨无悔为儿女付出,儿子的些许回报她竟不能心安理得,这就是我那善良温厚的婆婆。
八十七岁那年,婆婆驾鹤西去。
婆婆的话,也让我很感激我的妈妈。
“不用给我钱,你爸爸的工资足够我们花的。多给你婆婆点钱,寡妇人家的,不容易。把你们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图啥哪?说啥不能让她遭罪”。
“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你的孩子看着你哪,你对老人好,他就对你好。你孝顺,他孝顺。人,都有老的时候。”
这是妈妈经常教育我们的话。以至于婆婆听说后感动不已。
我们把婆婆感激的话传给妈妈,妈妈同样很感动。
我的妈妈生在乡下的大户人家,读过私塾,有些文化。开明,果断,大气是妈妈的性格特点。能吃苦,会盘算,是她性格的另一面。一辈子生育了七个儿女,最让我们敬佩的,是她在处理儿媳、女婿乃至于七个亲家的关系上很有一些手段。儿媳女婿对她毕恭毕敬,就连孙媳妇、外孙媳妇也都愿意围着她转。我的大哥英年早逝,大嫂也已改嫁他人,但直到现在,年近六十的大嫂仍然像以前一样,妈长妈短地叫着,经常回去串门,大事小情过问,生日送礼物,逢节一定要买些东西去看看。如今,我家已是四世同堂,第四代中最大的快满十八岁了,四十多口人的大家庭,有二十多口都在同一个小县城居住,我的侄子侄女外甥们下了班总爱拖家带口地奔她去,家里整天走马灯似的人流不断。累了的时候也有抱怨,嫌不清净,高兴的时候,则不无炫耀的说“这家,跟戏台底下似的,吃饭都得流水席。你说这些孩子,图啥哪,还要买上东西,来了还得自己做,那也愿意来。兴许是咱家的锅做饭香?”嘴上整天说着“老啦,不行啦,谁的事也不管了。”但私下里我们几姐妹却常常嘀咕:啥这不管那不管,这个老“佘太君”,依然在统领着全家!
如今,婆婆已经与我们阴阳两隔,爸爸妈妈依然精神矍铄。再过几天就是婆婆两周年忌日,我写下以上文字,悼念老人家。同时,也祝愿我那善良开明已是耄耋之年的父母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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