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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



篇一:战友,同学,同事
曾几何时,和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穿上军装成为军人。这群战友里,有我当兵前的同学,也有转业或退伍后成了我的同事的。
刚当兵时我和小宁、晓苏、朝平、为民等在一个班,记得小宁比我年龄大一些,显得很成熟,他热情地帮助我学毛选,当时可能是一帮一的那种一对红吧。后来我父母家从济南搬到青岛,和他父母家都住在金口路上,才知道小宁的母亲是一位很认真的“马列主义老太太”,小宁当年毛选就学的那么好,是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吧。晓苏当兵时家在前卫文工团,是很帅气的帅哥,后来进银行还做了一段时间的证券经理。朝平的父辈和我父亲是老战友,他也是位俊男,外语学的更是出类拔萃。为民是典型的济南人,喜欢练块,很壮实,我曾经在家里也是举敦古轮子(简易的石头杠铃),练哑铃什么的。
当兵前,我和坚利、红明、利民等人是济南军区政治部的小学同学。我家住在军区政治部的四牌楼,又叫上海新村。我家住在第一牌楼,他俩可能住在后几牌楼吧。后来战友聚会时才知道,我和华夏、凯峰还是新庄保育院穿开裆裤的小伙伴呢。他们两人的家分别在大观园和斜马路。父亲到前卫报社工作后,我家搬到英雄山下的政治部宿舍,兵役当兵后家也从军区司令部搬到了政治部英雄山宿舍,回家探亲时经常和我弟弟打篮球。那时我小学二年级进了济南市经九路小学,和金陵、珠力等在一个班。应该还有一个女同学长的很漂亮,有点像电影《上甘岭》里的女卫生员王兰,但要比她漂亮得多。为这事我曾问过莉莉,她说电影演员不一定都漂亮。这位漂亮女同学好像姓孙,家是司令部的,没有和我们一块当兵。
我在济南市经九路小学时还有一个插曲,济南市京剧团的来挑小演员。一天上课时,京剧团的人站在讲台上挑人,我也被暂时选中,站起来唱歌时,我由于高度紧张,连叨来咪发骚都唱走调了,我的脸腾地就红了。当然就落选了,当时珠力怎么样我记不清了。那时侯金陵还没来,如果她在会被选上。后来66年文革时,我在上小学五年级,也当上了黑字的红卫兵,当然没有赶上去北京等地的红卫兵大串联,更捞不着天安门城楼上伟人的接见了。文革期间在家玩了两三年,69年初上了济南市第十四中学,当时有没有战友记不清了,反正到年底就当兵了。
当了20年兵,从济南转业后进了青岛省外纺,正巧兵役就在这个公司,我们便无巧不成书地成为同事,当然他那时已是公司的老人了。如今我还在这个老公司延伸的外贸系统工作,兵役代表公司已在国外生活多年了。
战友,同学,同事,从当兵到现在,悠悠四十载,弹指一挥间,战友情,同学情,都是弥足珍贵的,终生难忘!

篇二:怀念战友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篇吴伯萧的散文《歌声》。文章一开始写到“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对此,我表示深深的赞同和理解。我对音乐的知识有限,谈不出什么理论,只是喜欢而已。喜欢听的歌曲也就是那么几首,就像我爱吃的菜不过两三种一样。上个世纪的70年代末期,可能是1977年的春天的一个星期天。我无所事事,搬一张梯子到房檐上整理我的渔具。离家不远弯着一个大型水库,星期天或暑假只要天气允许我就去钓鱼。回来后把鱼漂等小东西插到房檐下,干的快,而且不容易损坏。我站在梯子上,背靠山墙,专心致志地为钓鱼做准备。屋子里收音机播放听众点播节目,我记得是吉林人民广播电台。一个宽厚、圆润、饱满的男声响起: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当我离开它的时候,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旋律舒缓柔和,使人想起飘过青青草地的春风,想起汨汨流过石上的清泉,想起树丛中翩翩翻飞的蝴蝶,想起无尽的田野上飘落的晶莹雪花————我觉得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它的每一个音符都是那么悠扬美妙,像一个鼓锤稳稳地击打在心上。尤其是歌唱者充满磁性的声音,富有感染力,雾一般弥漫开来,把人摄入进一个欲神欲仙的飘渺境界。我呆若木鸡,先是身体僵硬,继而全身颤抖,脸热心跳。“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啊,亲爱的战友————-”节奏高亢起来,给人一种拔地而起的感觉,这感觉使人想起黄河解冻时顺流而下的巨大冰凌,想到火山喷发时火红的岩浆。高亢中揉合着无限的哀痛与悲壮,揉合着真切的无奈与奔放。长歌当哭,荡气回肠。
我的腿一软,从梯子上栽下来。( )
左眉骨磕在梯子脚上,缝了四针。
但我还是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那天根本没听到歌名。我有心神不安,有时上上课就走神,脑海里充满了那悠扬、舒缓、高亢、悲壮的旋律和和那个浑厚充满磁性的男高音。见到同学就问某某星期天你是不是听听众点播节目了,那个挺悲壮高亢的歌叫什么名?一连问了十几个人,问的人家楞楞的,不知所云。心诚则灵,可算是问着一个女同学,眼神怪怪地瞪了我几眼,说是知道。妈呀,就这一声知道喜得我差一点蹦起来把她抱住。可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学校宣传队的台柱,有些骄傲和轻薄他人的资本,竟然连连用眼皮翻了我几眼就是不肯说。我当时的形象一定像童话《青蛙王子》里面对高傲的公主的那只青蛙。可能实在是我乞讨的样子让她觉得难为情,使她下定决心,红着脸告诉我说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具体叫什么名可不知道。说完就像遭受我非礼一般赶紧逃走,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了不得了,我一蹦三尺,兴奋异常。觉得自己就是他妈的哥伦布,就是从青蛙恢复人形的王子,就是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和音乐考证学家。那小丫头片子神神秘秘,故弄玄虚,仗着自己是什么台柱子就瞧不起人,竟然敢用一双毫无美感的单眼皮轮了我这浓眉大眼的王子几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哼,什么台柱子,我看就是个傻柱子。给你架梯子难道还要上房揭瓦么?
我心里恨恨的。
下午当然是逃学了。不过这次逃学不是打鸟不是捉蝈蝈,是一次神圣的有品味的逃学,逃到一个十分高雅庄重的地方——新华书店。那时的书店和现在不一样,不开架售书。我满口抹蜜地叫了无数声阿姨,翻看了仅有的几本歌本,里边不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再就是《革命现代京剧杜鹃山选段》。倒是在一本薄薄的册子里发现了《五朵金花》,从前到后浏览一遍,没有我印象中的歌词。又围着柜台转了几圈,书架上几乎全是马恩列思毛的著作,只有一个架子上立着几本鲁迅的书,落满了灰尘。我不甘心,生怕漏掉那首记忆中的歌,把那本薄册子买下来回家细细研究。
吃完晚饭,挑灯夜战把册子里的二十几首歌词尤其是《五朵金花》的插曲认认真真地看了三遍,就是没发现那首跌破头的歌。大哥走过来看看我手中的歌本,微笑着向全家宣布我即将开始的新领域研究。此前我的的确确地进行过多方面的研究,例如沉溺于生物学,尤其是昆虫的研究,盼望有朝一日能像牛满江似的坐直升机追逐一只罕见的金壳甲虫。说干就干,研究立即进入实质性阶段,我家的窗台上就多出一些玻璃瓶子,瓶体上贴着标签——是蚯蚓、蚕蛹、蝴蝶、蝼蛄等安适但不自由的家。只不过一天我在茅草丛中潜伏了两小时欲对一只红薯大小的天牛下手时被倏忽而至的一条野鸡脖子(一种毒蛇)吓得毛骨悚然、魂不附体,上气不接下气地飞奔回家。那条讨厌的蛇不但吓得我跑丢一只鞋,最关键的是把我的生物学家梦和胆都吓破了。
还有,醉心于做一名物理学家,主要从事微电技术研究。第一步当然选择装配半导体收音机。父亲把零件买回来了,我用一个铁壳饼干桶盛着,睡觉时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以示庄重和追求事业的义无返顾。手忙脚乱地画图、翻书、装配,终于用手背上多出的十几个电烙铁烫下的伤疤作为奠基礼后宣布大功告成。当然,我制造的收音机也有一些缺点,比较突出的就是身躯肥胖,几乎装得下两只母鸡,大哥说像一只鸡笼。但我反复强调对新生事物要看它的主流,要看它的实质内容,要由表及里,不要揪住形式上的东西不放,参加过“批林批孔”的人都应该理解和明白。我当仁不让地坚持“内容”说,小心翼翼地把我的“鸡笼”牌收音机抱到书桌上,神情专注、郑重地装上两节一号电池,准备为投入使用剪彩。激动和兴奋使我稍稍紧张,手指抖抖地扭开牙膏盖改装的悬钮,指示灯亮了。正巧邻居高老太来串门,眼睛一亮,目光粘在“鸡笼”上。老人家对我的新产品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关注,围前围后看可半天,啧啧称赞,说了不得了不得,哎呀,这么小就能造戏匣子,长大后不得去造飞机么?我感动得差一点把她引为知音。指示灯一直明晃晃的亮着,喇叭音信皆无。偶尔出声,全是丝丝拉拉的拉鸡脖子的声音。我有些慌张,心想,决不能在高老太面前出丑,老人家虽然脚小,但走路频率异于常人,平日里爱东家走西家串家长里短唠个不停。当然也是工作需要——她是居民委的主任。我伟大的发明和产品失败一事若被他讲出去,那可丢不起人。于是赶紧出门接室外天线。天线是早就准备好的,几根铁丝弯成雷达形状,用我的鱼杆树起来。天线刚接好,天空飘起小雨。真是乱上加乱。下雨影响电波的接收。左扭右拧还是不出声。拍两掌也未见起色。岂料,淅沥的雨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一个响雷炸开,眼前火花乱跳。吓得我后退两步,定睛一看,我费尽心机的产品顷刻变成一堆冒着蓝烟的焦糊的废物。
清脆的雷声,又无情地把我从物理学家的梦中震醒。我有些惆怅和苦恼。正巧,当时赶上《毛泽东选集》五卷出版,全校师生举行“迎宝书、继遗志、树理想、展宏图”大会。每个班级一本宝书,用红彤彤的绸子包裹着,班里选一名根红苗正、三代以上都是贫农的学生上台来请。我是享受不到这样的殊荣。不想请回“宝书”后还要进行赛诗会。主题就是围绕迎“宝书”抒发宏伟的革命理想。班主任不知为什么格外开恩,几天前把这光荣任务交给我。我受宠若惊,点灯熬油张狂了两个晚上,也没有写下任何诗作。憋得受不了,找出一本《毛主席诗词》。没想到真的开了窍,一时间文思泉涌,写下一组词。
《十六字令-喜迎红宝书有感》
书,
毛泽东选集五卷。
红宝书,
万道金光闪。
书,
毛泽东选集五卷。
红宝书,
温暖我心间。
书,
毛泽东选集五卷。
似灯塔,
前程多灿烂。
我趾高气昂地踏上台去,满含深情地朗诵我创作的古典式大作,与其他朗诵者的作品不同,没有司空见惯的光荣啊、伟大呀、正确哟的叹词,只觉得目光如炬、牙关紧咬、怒发冲冠、气吞丹田,声音洪亮,铮铮有金属声。掌声雷动,几乎把我掀下台去——我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之后,上学路上总能发现一些小丫头片子对我或暗中指指点点或趁人不注意对我挤眉弄眼。上语文课老师还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甚至贴在板报上。这两大资本使我得意了半学期。后来顺着这条线一想,突然觉得我是一个当作家的材料,而且极有可能是一个大作家的材料。于是又下了决心,坚决学文科。
再后来我又跟大哥学英语。没记住几个单词就被第一课“累死一万”吓得去钓鱼。后来大哥因苦学英语成了著名的外交官,而我则依旧为衣食住行及孩子的入托而四处磕头。
费了几晚工夫,薄薄的歌本翻的稀烂,那首记忆中的歌还是没有出现。我更恨那根“台柱子”,恨她欺骗了我。我冥思苦想,走火入魔似地回忆那首歌的每一句歌词和每一小节旋律甚至演唱者对“时候”的“候”的滑音处理。越想越模糊,模糊得连我自己都怀疑那天是否真的听过那首歌,是不是从梯子上摔下来摔晕了头脑产生的幻觉。可能是思想过于集中,我左眉骨的伤疤隐隐作痛。疼痛使我顿开毛塞,为什么不写封信去广播电台问一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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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人民广播电台回信了。
牛皮纸的信封里只有两张稿纸,根据我提出的在众点播节目的大致时间和我提供的“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的歌词判断这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插曲《怀念战友》,并注明演唱者是长影乐团的男高音歌唱家李世荣。这位编辑或是记者显然是被我的真诚所感动,在信的另一页写下了歌词。而且,为我在下一周日的听众点播节目里点播了这首歌。我欣喜若狂,来个常青指路,和刚进门的历史老师撞了个满怀。老师的讲义散落一地,眼镜也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那天放学没有直接回家,给老师修眼镜去了。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台柱子”。我把她截住,告诉她她欺骗我,说什么《五朵金花》中的歌,简直是狗戴嚼子——胡勒。“台柱子”也不示弱,单眼皮又跳了两下,说你打听那么歪的歌干什么?我没骗你,就是稀哩糊涂听过,记得像是《五朵金花》的歪歌。我一惊,感情这丫头心里还挺复杂。那时在我家乡,“歪”字可不是什么了好字眼。与今天人们把发生性关系叫做“干那事”是一样的意思。对通奸乃至自由恋爱等都视为“歪事”,我们十三、四岁的时候,正处于两性敏感的前沿,“台柱子”是红卫兵,觉悟自然高,一定是把这首歌当作下流的黄色歌曲,我想怪不得那天她吞吞吐吐。好在我已找到朝思慕想的歌,并且星期天还能再听一次,对“台柱子”所谓的“歪歌”理论和打破了老师的眼镜也就不予计较,美滋滋的颠回家去。
乐极生悲。我苦熬苦盼地熬到星期天,居民区停电。我家的交流收音机瘫痪了,去同学家也来不及,又没有半导体收音机,自己好不容易装配的一个还被雷电烧成一堆废物。我心里好恨,在街上无目的地走。走了很久,渐渐平静下来,仍旧猜测不已。这首歌是谁作的呢,演唱者李世荣现在还唱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依旧对《怀念战友》着迷。一天竟然在收听辽宁人迷广播电台时发现他们也有听众点播节目,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我就写信,一封一封地寄,一次一次地听,依稀记得在辽宁台吉林台点播过十几次。也终于学会了全歌。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当我离开她的时候,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当我和她分别后,好像那都他尔闲挂在墙上。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琴师回来都他尔还会再响。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象那雪崩飞滚万丈。啊,亲开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啊亲爱的战友,你也再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舒缓悠扬的旋律飘起,浑厚圆润的男声响起,如绿蒙蒙的春雨中情侣的悠然散步,如皎洁的月光下好友的对床夜语,如老母对即将远行的儿子的千万叮咛,如哺乳婴儿的母亲眸子里透出的慈爱光辉。歌声从遥远的冰山深处幽幽飘来,带着战士的热情和理想,云一样纯净,冰一样晶莹,雾一样轻柔,穿透听觉器官直达心灵深处。忽而旋律急转而上,奔放、宏伟、大气磅礴。炽热的感情演绎犹如雪崩,呼唤中透着悲愤,怀念中透着不屈,哀痛中含着崇高和坚定。没有期期艾艾,没有娇柔做作,像暴雨过后汹涌洪流,奔腾着粗犷,承载着豪迈,澎湃浩荡,狂放不羁。如泣如诉,长歌当哭。歌唱者极富魅力和感染力的声音以及娴熟的演唱技巧把词曲演绎得如颂如歌,如诗如画,如初放的花蕾,如少女顾盼的眼神。
于是我又迷上唱歌。那时刚上初中,正处于青春期的变声阶段,声音有些像刚学会啼鸣的小公鸡。我不在乎,上学路上唱,放学路上唱,课间休息唱,吃饭时忍不住也忙里偷闲地挤出两句。妈妈说吃饭唱歌将来找傻媳妇。我可不管找不找什么傻媳妇,还是曲不离口。当时对以后找什么样的媳妇没在意,却因唱歌被教导主任批评了一顿。事情起因是这样的。上完间操回教室,唱了几句,被从教师里走出的教导主任听见,似乎是不满意瞅我两眼,把我叫到他办公室,罪名是唱黄色歌曲,与台柱子下的定义相同。我解释说不是黄色歌曲,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插曲。主任不信,说是我都听见了,什么姑娘姑娘的。就是黄色的,不是黄色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歌词?反正我没说通他,还是被他批评一顿,窝火得很。
现在想来,主任一定是不知道有那么一部电影,当然更不知道有那样一首“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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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次听这首歌,感觉除李世荣的演唱之外,其他演员对歌曲的把握和处理或是过于做作,或是过于直白,或是随意发挥,词曲所蕴涵的内涵和主题应该表现出的震撼几乎没有,像弊脚的画家把黄山松的遒劲变成豆芽菜的孱弱,苍白空洞,玄虚无奈。使我不忍卒听
这是我的一段听歌经历。

篇三:战友
昨天晚上突然接到战友从部队打来加密电话,心中很是高兴。
我们有四年未联系了,他是通过我的家人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们是一起入伍,又同在一个部队服役,我们不但是同乡也是最要好的战友,
我们曾一起走过了三年的军旅生涯.我满三年后退伍回家而他却留在了部队,这一留就是十年。
,他告诉我他马上就要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军营,心情很是失落,有许多的不舍。是啊!十年,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时光,十年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部队,一旦要离开任谁也会不舍,就像一个人离家远行,而这个家也许再也不能回了的感觉.
战友其实很不想离开部队的,曾在连队指导员面前哭过两回鼻子,要求留下,但是没用,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想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我能了解战友此时的心情,我也曾面对过呵!人一生要面对许多的从新选择,我们也许有许多的留恋和不舍,但又必须重新去面对,也许这选择很无奈,但我们又必须去选择。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营就是这样的呵!
不是我们不舍就可以不离开的,这是国防大局的需要不是我们个人能够左右的,我只能劝战友看远点。一切从新开始,在部队是一个好兵,相信战友通过部队十年的培养进入社今他也会是更优秀的。我祝福他,希望他明天会更好!

篇四:我的农民战友
还是在国庆节的时候,家住桃源农村的廖国忠战友就邀请我们几个住在常德市里的战友去乡里玩玩,去体会一下乡间的生活,在唐高尧战友的联络下,2010年11月30日,我们终于得以成行。
中午时分,我们经桃源转车来到一个地名叫岩巴嘴的地方下车,廖国忠战友家修建在距离乡村公路100米左右的小山顶上,附近村民戏称他住在“珠穆朗玛”,但去掉了一个“峰”字。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质朴的廖国忠夫妇在家门囗微笑着迎接我们。
1972年12月从农村入伍的廖国忠战友,在铁道兵军营的4年生活中,一直战斗在施工连队,部队转战青藏线后,因工作出色,还带过一年多的民兵,指导地方民兵铁路施工。1977年从部队复员后,廖国忠战友又回到了农村,年近六旬的他至今还担任着村民小组组长,今年冬天他带领小组的村民修了条3。5米宽的公路,简便的公路已通向小组的家家户户。
廖国忠战友的家住在桃源县凌津滩镇安溪村,距有着人间仙境美称的桃花源仅10多公里,沅江穿境而过,沿着已铺成水泥地面的乡村公路前行,座落在绿树掩映下的农舍,家家户户鸡鸭成群,犬吠声声,傍晚时分,炊烟如云龙,游戏于树梢枝头之间,缭绕在随坡而居的农家上空。沅江两岸是大片的农田,山坡上生长着四季常青的树林和竹林,稍微平整些的山丘被开发成梯级茶园,随着季节的更替,田园风光无限、层层茶园泛绿,景象万千,就象一幅现实版的世外桃源美景图。
廖国忠修建在山丘上的房子与附近村民的楼房相仿,二层建筑的楼房,外墙上镶嵌着洁白的磁砖,给人以朴实而又大方之感。禾场边长满青苔的水池里长流着从后山引来的山泉水,禾场外边斜坡下用水泥砖砌成围墙的菜园里,种着各种时令菜蔬,满园郁郁葱葱,充满着蓬勃的生机和活力,围墙外的桔子树上还挂着为数不多但又充满顽强生命力的橙红色桔子,而桔子树下则洒满着熟透后掉落在地上的桔子,开着紫色花瓣的扁豆滕爬满桔子树,远远望去,仿佛是桔子树上结着一串串扁豆,靠围墙边的地上,还躺着几个藤上还挂着几片枯叶的老南瓜。屋后的小山是一片自有山林地,冬日的暖阳透过杉树叶子间的缝隙一束束映入眼帘,杉木林静谧而又屈强的生长着。廖国忠战友高兴的告诉我们:再过几年,山上的这些树又是一笔收入来源。
闻讯我们的到来,与廖国忠同村的原铁50团20连吴学富战友骑着摩托赶来与我们相会。一阵寒暄过后,廖国忠老伴招呼我们上桌吃饭,一个大圆桌上摆着6个碳火炉子,自家的土鸡、沅江河里的鲜鱼、腊肉、猪蹄等六个满满实实的钵子,让我们感受到了战友的亲情、乡村战友的纯扑。
夜晚我们住宿在廖国忠家,廖国忠对唐高尧说,30多年前我们睡一个炕,今天我们两人睡一个床,也好叙叙旧、讲讲白话。乡村的夜晚宁静而又温馨,天空若隐若现的星光,将乡村掩藏在朦朦胧胧的面纱背后,没有喧嚣、没有轰呜,安静得让久居闹市的我有些不适应,反而有些失眠。
12月1日,吴学富战友安排早餐,又是4个碳火炉子,钵子里炖着岩巴嘴水库的鲜鱼、土鸡、红烧肉等。吴学富战友家紧邻着有几千亩水面的岩巴嘴水库,今天钵子里的鲢鱼还是今早从水库里起出来的,味道纯正鲜美。老吴从部队复员回来后担任多年的村支部书记,从村干部位置下来后,利用本地茶叶资源丰富的优势,又承包了村里的茶厂,生意做的很活跃。现正在筹集资金拟自已创建一个茶厂,看到年近6旬的老战友还在为事业奔波,我和许志新,唐高尧当即表示,如有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尽力而为,闻听此言,吴学富战友又给大家倒上满满的一杯米酒,在美好的祝福声中大家一饮而尽。
家住马石村的姚国祥战友昨天给乡邻帮忙未能赶来相会,12月1日早上也赶到吴学富家。姚国祥战友在马石街上开了一家“马石兄弟餐馆”,老俩口多年的苦心经营,生意也还不错。我们本打算今天要回常德,没有讨价的余地,姚国祥战友中午安排桃源擂茶。晚上姚国祥又亲自掌厨,将一条重达20多斤产自沅江的野生鲢鱼端上了桌。丰厚的款待,让我们来自市里的三位战友感到有些不安。但国祥战友一席话让我们很受感动,他深情的说道,想当年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炕上睡觉,在一个洞里(隧道)施工,比起牺牲在铁道线上的烈士们,我们今天能再次相聚,这点招待又算得了什么?
分别30多年的战友相聚,我们吃着沅江河里的野生鲢鱼,喝着香醇的米酒,醉眼朦胧中,我们打开了岁月记忆的话匣子,我们共同回忆着18岁那年从桃源入伍时的难忘时刻,我们好象又行走在了桃源到常德的沙石公路上,我们相互叫着在部队里的外号,回味着那早己淡去的点滴趣事。
是啊,我们的战友情啊战友的谊,如同那甘醇而又甜美的米酒,好多年没有相见了,战友的情啊还是那样的浓;战友的谊啊还是那样的深;临别时的声声叮咛还是那样的亲;再见时的声声嘱咐还是那样的爱,那份情啊那份意,那份亲啊那份爱,真是笑在脸上醉在了心中!
30多年了,岁月蹉跎,时光匆匆,30多年后能有今日的相聚,我们感叹人生短暂,但更令人感叹的是,只有铁道兵那艰苦的军营生活,才会有我们战友之间如此巨大的感召力和亲和力。
我们相约,在人生夕阳的余辉中,今后每年战友都要相聚,将战友之间的这根感情纽带永远缠绕在我们的心中!

篇五:我的战友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了一个战友,他家在祖国的最东北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是我当兵时共同生活过六个月的战友,因为那时在汽训队我们一起学习汽车驾驶。
一个陌生的电话让我想了很久才模糊想起来他。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过几天他要来北京了,他现在在一个地方开货车。其实我直到放下电话我也没有太想起他,也许是由于这个电话的关系,夜晚的时候,我突然象过电影一样,想了在部队学驾驶技术时候的事情,一过电影才恍然想起他这个人。那时我们不在一个班,平时说话也很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共同去上夜哨,且不在一个哨位上,大概离了有十五米左右,部队是一个以作战为目的的集体,这个集体中有很多规定,如除了有情况以外,两个哨位上的哨兵不允许说话。那时,我们是新兵,都会小心翼翼并十分坚决地执行着命令,从来不敢在上哨的时候相互说话。
经着冽冽寒夜来风,握着世界上最有名的五六式冲锋枪,眼睛盯着应该且所能看到的地方,心中充满着作为军人保家为国的荣耀。这几个小时的夜哨唯一可以开口的地方,就是有人从远处走近岗位,大喊一声口令,对方回答其中的第一个字,然后我们回令第二个字,当然这两个字是司令部提前通知我们哨位的,本晚的一等机密。现在想起这些事,真是有意思,真想再喊上一次,过一回瘾。其实当过兵的人心中永远有这个可笑的情节。我们一直在隔几天的夜哨中相遇,却从没有说过话,甚至是在下哨的路上,两人一二一地并肩而走直到营房也不敢有一言一语。这是可爱的新兵那时的状态。这个时期,命令被放大到最大化。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哨位,一直持续到某一天,驾驶学习到了考核阶段。白天时我们进行了比武,就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比赛汽车移库,我们班获得了第一名,在考核结束后,我们班在班队伍行进中,虽然只是十二个人,但番号喊得震天响,很是骄傲,吃饭时都比别的班吃得多。年轻人的兴奋永远是表现在食欲上,结果炊事班长因饭做少了挨了批,以至于,好一阵子炊事班长看到我们班吃饭时都气呼呼地,好象吃他家的粮食似的。这天零点是我的夜哨,站在那里,心里一直乐在其中。这时十五米外的那个战友开了腔:"战友,你们班真棒,我们班长生气了,让我每人做了三百俯卧撑,今天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我八姐姐去世了,她只有二十五岁,我心情很坏,所以移库时碰了杆。"他说话时很平静,也听不出什么表情。在那一刻,我只说了声,不要难过,就不知所云了。我知道,他一定在无声的哭泣。那一次的夜岗,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是经风,握枪,寻望。之后我们也再没有说过话。只是心里开始对他有了印象。
那个夜岗之后的周日,我们"遇"到难得的休息(汽训队没有休息日),我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想起了他,于是揣了一袋一直不舍得喝,准备偷着送班长的的奶粉跑到他们班,象现在给人送礼一样不自然的将奶粉放到了他的手中。推拉之后,我硬是逼他收下了,他看上去很感动。这个周日的下午,我们是在操场度过的。我从他口中知道,他是额伦春族,家在大兴安岭中的一个村落。他有九个姐姐,刚去世了一个,他是他父亲用第十个姐姐从邻村换的,但他家的人都把他当个宝,他是他们村第一个当兵的人,他参军当天,全村的人都送了他。他家有猎枪,他们在雪天总可以打到野鸡,野猪什么的。
新兵在严格的军事养成中成长,从那次聊天,我们再也没有找不到聊天的机会,上哨时也一样不敢说话。之后直到驾驶学习结束我们也再没有聊过天。后来我们分回了各自的单位,我上了军校,他复伍回了家。
这大概就是我与我这位战友。
十八年过去了,他通过我们的老部队的战友找到了我的手机。又一次与我联系上了。那天他真得来了,他看上去有点老,头发黑白相间,皱纹过早的上了眼梢,模糊印象中的小白脸变成胴色,现在的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主要开货车运木材。
战友永远是战友,象是挥之不去的梦,象是记忆的影子,象是走过同一险路的路人,十八年后遇到的,其实只是说过两次话的过客。其实只是记忆中残存的一点过去。但我们真得感动了,他提起了那一袋奶粉,我提起了那一夜的口令(其实早忘了口令的内容),他提起了那一次的比武,我提起了那三百个俯卧撑,唯一没有提起那夜哨中的对话,也许是怕他再一次伤心。我们在一个饭店里喝了很多酒,没有醉,我们躺在宾馆的床上,没有睡,吸了三包半烟,没有一支吸到了最后。
不知为什么要写这个战友,不知为什么要讲这一次陌生战友的相聚。大概是他与它让我想起了许多……我知道这一次后,我们还会再相聚。但不知是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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