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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母亲



篇一:慈祥的母亲
在成长过程中,我有慈祥的奶奶宠着我;有严厉的父亲教导我;还有一个时常关心着我的人,她便是母亲。
岁月不饶人,母亲已近四十岁,由于长年累月操劳,两鬓已是斑白。任劳任怨、贤惠、无微不至是母亲的本性。母亲,她给予了我无尽的爱。
小时候,在老家,爸爸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我和母亲,因此,家中所有重担都落到母亲的肩上,一向坚强的母亲都扛了下来。可那时我仅三四岁,又不懂事,总惹母亲生气,但母亲依旧以笑容示我。
渐渐长大,上小学四年级时,我已经有八九岁了,也懂得体谅别人了。每一次母亲干农活累时,我也知道帮母亲捶捶背,揉揉肩,因此,母亲总是夸我:“我的女儿长大了。”所以,每次我也是非常高兴,但就在四年级,母亲受了风寒,从此,支气管便缠上母亲,全家找了许多医生,可也没治好。
现在,上了初中,照顾我的依旧是母亲,一直在身旁陪伴我,从未离开。前段时间,学习紧张,攒了许多衣服,于是,母亲便帮我洗了。我忘了,母亲不能在凉水里泡,因为又得犯病了,可她怎么也给忘了?母亲又开始咳嗽了,一咳就是一大阵,那简直难受极了,我突然感觉到:世界上最难的就是做母亲。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心理的成熟,我已经长大了,已经能体谅母亲,
母亲,一个甜美的字眼;
母亲,一声甜美的呼唤;
母亲,一句亿万人熟知的话语。
世界在听,人人在听,我相信母亲永远是我的骄傲,我永远是母亲的自豪。

篇二:慈祥的母亲
落日黄昏,悠悠岁月,一杯浓茶,一支香烟。键盘,在我手指间噼噼啪啪地响着。想着亲情,想着友情,想着爱情,想累了,我停下来。在悄无声息中我想得最多的是:给我生命,并照亮我生命的,此生一个最让我牵挂的人——我的母亲,我的亲娘。我爱她,想着她,想她那渺小而成就的伟大,想着想着直至我潸然泪下……( )
人生似茶,在我手中的这个杯里的浓茶似越喝越淡。可是娘却像一幅山水画,一卷历史的富贵花卉图。在不经意间,我仿佛感受到这杯中的茶,这丝丝缕缕的清香像是在哺育着那幅绵绵的山水画,滋养着那卷历史的富贵花卉图。看它们云卷云舒,看它们花开花落,就像娘那忙碌的身影一样总是在我眼前闪动着……
今天的娘,她老了,她那曾经挺拔的脊背佝偻了。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斑白了,娘七十多岁了,七十年好长啊!我却认为它好短。一茬一茬的光阴她艰难的走过去。一缕一缕的阳光晒黑了她的面庞。一岁一岁的秋风吹老了她的容颜。一年一年的月光,梳白了她的秀发!
如今的儿子也已经将四十年光阴抛于脑后了,儿子的头发也已经开始转白了。可是,我即便是满头白发,我也还是你的儿呀。我眼前总有你那慈祥的笑脸,我总记着你那不多的眼泪。扪心自问,我能像你那样,有一颗豁达的心去笑看这世间红尘吗?我能像你那样有一腔宽大胸怀去爱天下的芸芸众生吗?盛世明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娘啊!我向这盛世的明月向苍穹再为您祈求光阴三十年!~~
娘啊,你的欣喜与叹息,你那慈祥宽厚的形象,你那博爱的壮举,。你的一举一动,你那一言一行,是那样地感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在儿看来您就是世间的大慈大悲,是人间的最善最美!娘啊!您就是世上最最慈祥的母亲!

篇三:我爱你慈祥的母亲
谈起母亲,我总会很自豪,因为,我的母亲是个慈祥、伟大的母亲。虽然没有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但她浓浓的爱,让我们从小就没有失望过,她将毕生经历倾注在了她的工作,家庭中,我的父亲能够那么优秀都原于他有个贤惠勤劳懂得生活的妻子;我们得以有快乐的童年也离不开母亲的爱,我们是在母亲的精心呵护,浓浓的爱的笼罩下成长起来的,我为有这样的父母亲而骄傲。
母亲的生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我想起吃美味的汤圆那天,看着满街都挂着各式各样灯的时候,鞭炮雷鸣的时候,全国人们都在庆祝元宵节的时侯,就会想起母亲,因为母亲的生日就是元宵节。
近来时常感觉很累,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每每坐在电脑前,总是心动大于手动,不愿意敲打文字,但今天我要把对母亲的爱,用我笨拙的笔描述出来。
我的母亲是个慈祥的母亲,提起母亲总会让我幸福的想起儿时母亲为我们操劳的情景。
我的童年是个幸福的童年,虽然那时家家户户不太宽裕,但在我的印象中,我的衣服和鞋子总是新颖漂亮的,母亲总会为我亲自缝做一件漂亮做工精致的衣服,每每穿上新衣上学,总会获得同学的羡慕,老师的询问“你的母亲做的?做的好美。”听见这个评价,我总是满脸堆着笑,一副得意的模样。
我的母亲是个心灵手巧的母亲,同时也是个慈爱的母亲,她不仅要上班工作,还在操持家务,我的家在母亲的布置下,总是干净整洁,漂亮。我很少看见母亲倒班下班回家睡觉,她回到家总有做不完的活,一会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一会拿起手中的活计给我编制漂亮毛衣,一会拿起鞋底给我们做鞋子,从没有看见她休息,因为我的父亲是个单位的领导,一天到晚很少按时回家,总在为公司忙碌,更指望不上他能够照顾我们,我的印象中父亲就是在外忙碌工作,母亲在家为我们操劳,以至,父亲母亲退休了,我开玩笑的问父亲“你会做饭吗?”“不会”父亲惭愧的说,母亲说“他那会做?”。我的家是父亲主外,母亲主内的和睦幸福的家庭。
我的父母工作是忙碌的,但对我们的教育是很严的,我们儿女在父亲母亲的教育下,都成为有用的人才。
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们从小到大,父母没有骂过我们,更谈不上打,我们的谈话都是和言细语,我们沐浴在温暖的家庭教育下,都能按照父母的期望成长。
我儿时,母亲要上班还在照顾我们,但从没有听见母亲怨言,总是每天天没有亮就起来给我们做早餐、中餐的饭,然后赶紧去上班。中餐饭怕凉了,总是用棉被包裹起来,当我们中午回到家,打开包裹的饭总能吃上热的可口的饭菜。每当想起这看似小事的事总能感到母亲的爱,母亲的温暖。
而今,母亲老了,但我们儿女都很孝顺她老人家,总是问需问暖,时刻关心她,特别是当父亲大人离开我们后,母亲我们更加照顾的细致了,母亲身边总有儿女的身影,母亲的衣着住行都被我们安排的很好,我们都希望她能够享受到儿女的照顾,享受到浓浓的儿女情,安度晚年。
母亲虽然年轻时很辛苦,但老年了是幸福的,因为,她有孝顺的儿女。
每每到商场看见适合她的衣服我们总是很糠概的给她买上,因为,她是个很讲究衣着的人,不愿意让她晚年失望,甚至有时手头紧,我们都会把自己的卡掉,给她买上中意的衣服。
母亲,女儿永远爱您。请接受儿女的这份爱吧!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那么就让这小棉袄温暖你,让你不寂寞没有烦恼,幸福快乐!

篇四:慈祥的母亲
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她虽不识字,但却能讲出许多做人的道理,她虽是个弱女子,却有着男人一样的坚毅,海一样的胸怀,对于我们这个家来说,是能够撑起一片明朗天空的人。
母亲年轻的时侯很漂亮,而且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父亲性格内向不善言表,只顾干活赚钱,家里的大事小情全靠母亲打理,母亲用她的精明、能干和要强,辛勤地操持这个家,即使在六十年代我国的困难时期,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生活还是蒸蒸日上。
母亲一生养育了我们儿女七个孩子,我排行老六,当我记事的时候家里的日子已经很好过了,从我懂事起,母亲就教导我如何做人,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尊老爱幼,如何做个好女人等。记得每日天不亮的时候,母亲就早早地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很晚才休息,在我小的时候,那时吃商品供应粮,每个月的大米面粉都限量,母亲为了家人吃的更好就粗粮细做,将玉米做成煎饼,每次摊煎饼的时候,都是在晚上,一个人挥汗如雨默默地奋战一夜,只睡两三个小时觉,第二天正常到农社里干活。我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时工厂很忙,每天加班加点的赶进度,很晚才下班。母亲忙完一天的农活,回到家里做好晚饭,忙完家务后就到很远的单位来接我。那个时候我既高兴又内疚,高兴的是有母亲的保护和陪伴,再黑的路也不怕,内疚的是母亲累了一天很辛苦却还要来接我。
母亲很善良,为人忠厚。亲戚、朋友和邻居有困难,她都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那时期人们生活比较困难,每当农村亲戚朋友来市里看病,母亲都会留他们在家里吃住。母亲把家里舍不得吃的大米面粉做给他们吃,有的一住就是很多天,每次来母亲都很热情的招待,临走时还送钱送物帮助那些贫困的人。她还说,“咱家再困难,也比他们过的好。”母亲就是这样以一个慈善的心对待任何人,在困难面前她从不怨天怨地,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
随着儿女们一天天的长大,陆续都成了家,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孙子。这几十年里,母亲从未给子女添过一丝的麻烦和难处,就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也不愿对子女讲,怕拖累子女,宁愿一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1988年父亲去世,当时母亲已年过六旬。按常理说,父亲去世,只剩下母亲一个人,应该搬到儿女家住,可是她没有,而是继续下地干活,不连累任何一个子女。2004年年仅42岁的五哥因车祸去世,母亲在我们面前没有落泪,可是,她的手在颤抖,声音低沉,步履迟缓,眼神里充满忧伤。五年前四哥也病故了,因为母亲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怕她老人家再也经受不起这样打击,没敢告诉她,每当过年过节家人团聚,母亲总是问起四哥的时候,大家都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前来。直到去年母亲意外的知道了四哥病故的消息后,虽然她坚毅刚强,但泪水还是大滴大滴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母亲黑白相间的鬓发完全银白色了,额头也在不经意间爬满了深深的皱纹,背弯了,仿佛一切都只是在一瞬之间,母亲变得苍老了许多,我知道,那是岁月的痕迹,是生活的艰辛,是对亲人的思念……
人到七十古来稀,如今的母亲已经88岁高龄,看着她的衰老,弯曲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母亲为了我们付出的太多太多,每当想起在那艰难困苦中跋涉和对我们呵护的情景,心中就会涌起那种对母亲深深的敬佩和感激之情。
母亲,是您把世间最圣洁,最崇高,最无私的爱给了我们,亲爱的妈妈,您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精神支柱,是我们心中的港湾,是我们心灵的歇脚地,您的一生是一次爱的航行,愿我们的祝福揉进您的心田,让芬芳伴您走过悠悠岁月。让母亲的爱永远陪伴着我们!

篇五:慈祥的母亲
八妹来电说母亲病了,已经卧床三天三夜粒饭未进,而且昏迷了一次。听了八妹的话我感觉天快塌了下来,拿话筒的手不住抖索。我知道母亲患病多年,在断断续续地服药,但病时好时坏。母亲一人在家,没人照顾,她是舍不得花钱,那种常年的咳喘病,不能干体力活,而且秋冬季节最怕受凉。
母亲病重在急,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那段时间工作太忙,然而我扪心自问,母亲生我养我长大成人,难道自己的工作比母亲的生命重要?第二天,八妹又来电说,母亲被二哥接去治疗了,二哥说过一段时间看病情有无好转再通知我。由此我才松了一口气,也有所放心。因为二哥的家在镇医院附近,加之二嫂又是退休医生,虽然没有继续从医,但至少对病人护理是内行。不久,二哥来电说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一顿能吃一碗稀饭,能起床看电视。可是二哥边说边叹气,说母亲看电视问他画面上的人会不会走下来?我听后有些质疑。说实话,母亲是没有文化,也不至于那么弱智?我怀疑母亲是经过一场大病后,脑子糊涂,患有老年痴呆症?
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仍放心不下,我想等母亲的病完全康复之后,把她接来我工作的地方,好好照顾她。可想母亲一生勤劳、节俭,为儿女的成长付出太多,可现在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了,只是为生活与工作而奔波,只有二哥安稳些,他当铁道兵,兵改工后仍在铁路上担任领导工作。三姐与八妹嫁到本镇,然而六兄妹都天各一方。儿子们一走,家里剩下十多间空房,年老的母亲没有了依靠。当时,我们兄弟曾商量过,让母亲去三姐和八妹家住两年,也好有个照顾,一切费用由我们儿子负责,家里十多间瓦房就不用看管了。而坚强的母亲似乎过惯了独立生活,她不愿到两个女儿家过日子。母亲说自己还能干活,只要你们给点生活费,就是在家种点小菜吃也很幸福。就这样,母亲一个人独立生活了几年。先前两年,母亲还在家养一头猪,后来由于几兄弟的田土都承包给别人,没有多余粮食,母亲就不养猪了,只养几只鸡,要吃猪肉,到市场上去买。母亲种很多蔬菜,常常摘来送邻居,而邻居与母亲的关系很好,有时见母亲患病没有体力挑水吃,就帮着挑水。听到邻居给母亲挑水吃的消息,我心里内疚,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母亲越来越年老体弱。经过几兄弟与三姐和八妹商量,让母亲暂时到她们家落脚。三姐和八妹没有意见,都说照顾老人是自己份内的事,只是叮嘱我们几兄弟要“常回家看看”母亲。三姐和八妹是孝女,而姐夫与妹夫都从小失去父母,渴望一种母爱,他俩对母亲也非常孝顺,天长日久,没有半句怨言。
由于三姐后来要供女儿上大学,她也随姐夫去了厦门打工。之后,母亲就只有住在八妹家。其实八妹在家辛苦,妹夫外出搞水电安装,家里种四份地,还带两个小孩,全靠她一个人,母亲一有伤风病痛,更增加了八妹的负担。好在母亲是个勤快人,常常帮八妹家切切猪草,把房前屋后的柴草收拾得井井有条,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在此间,身在异乡的我常常内疚,觉得母亲把我抚养成人,不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可机会有了,那是二000年十月,母亲大病了一场,深度昏迷。那次母亲是幸运的,由二哥接去他岳父家治疗,病出奇地好了,病好后,我请假回家把母亲接来了我工作的地方。那个时候,我们三兄弟都在一个城市工作。我很高兴,母亲很适应外面的生活,由于儿子儿媳的照顾,母亲的饮食起居很好,她的身体逐渐胖了起来。遗憾的是母亲听不懂白话,也说不来普通话,出去玩时与别人缺少语言交流,尽管这样,母亲还是与当地一个老太婆成了朋友,虽然语言不通,彼此打手势。时间久了,母亲闲不住,有一天,她出去玩耍时捡了很多饮料瓶回来,说要拿到废品收购店卖,可是六弟说了母亲,他说母亲去捡垃圾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儿子儿媳虐待老人,让人笑话。六弟说母亲的时候我没有吭声,也没有否定和肯定,母亲也知道儿子的责怪是怕伤了面子,后来她就不再去捡了。有一件事,我对不起母亲,自从我当了公司企业报编辑之后,我从出租屋搬进了公司的高级职员楼,但不能带母亲一起居住。为这事,我曾去找过人事助总,人事助总说公司没有这样的规定,主管以上职员也没有带老人居住公司宿舍的待遇。那么,母亲就只有住在六弟和七弟的“家”。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我才去接母亲到我住的宿舍吃饭,一般玩到晚上才送她回去。母亲在我工作的地方住了一年多,我们三兄弟没有心要母亲回老家,可母亲总念叨着家乡,说回去给我们照看房子。不久,三姐和姐夫从厦门打工回家,随便来看母亲,母亲硬是和三姐一起回去了。母亲走后我才隐约知道,原来是弟媳与母亲的关系处得不好,弟媳嫌母亲爱唠叨。我曾想这事难为母亲,白天儿子儿媳都上班去了,母亲一个人在家,与别人又缺少语言交流,晚上有话不向儿子儿媳倾诉,她又向谁倾诉呢?
母亲走后,她沧桑的背影始终在我的梦里梦外浮现,让我的记忆又回到大集体年代。母亲的能干让人羡慕,她先在生产队干活,后来就一直在队里养猪。生产队每年要向国家交售几十头肥猪,年终,还要杀几头猪分给社员过年。因此,队长常夸我母亲养猪有经验,清水养猪也长膘。有一年,母亲曾向队长提出辞职,可队长不答应,他说换人来养尽养“翻圈猪”,吃食不长肉还浪费粮食。母亲养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休息日,特别是母猪产子之时非常辛苦,母亲还得去守夜。守夜主要是怕猪仔“弱肉强食”,一些弱小的猪仔受身强力壮的猪仔欺负,根本吃不上奶,要靠人工喂养。初下的猪仔不能与母猪同睡,因此要在萝筐里摆窝,吃饱奶之后,又将猪仔捉回萝筐。有时,母猪产子十多天后,母亲叫我去帮她守夜,临走时嘱咐我要看好猪仔,喂奶时防止猪仔抢奶打架;防止老鼠啃咬猪仔耳朵;注意猪仔掉入粪坑,母亲的话我是牢记在心。一般守夜,床铺就安置在猪圈旁边,梦乡中还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但一想到过年吃猪肉的馨香,也就慢慢习惯了。母亲不但喂猪,而且兼职给生产队请的抽水机手、木匠或盖匠做饭,当然兼职工作会加工分。特别是乡电影员来队里放映电影,队长精明,舍不得杀鸡,也舍不得去买肉,次次都让母亲磨豆浆做豆花,每次放映员吃后,都说我母亲做的豆花好吃。那时候,我是个“电影狂”,一听母亲说给放映员做饭,我就跑去瞧瞧,与放映员套近乎,打听晚上放什么影片。自从包产到户后,大集体散了,生产队养猪房也撤了,猪就由农户自家养,因此我家每年都养四头猪,交售国家两头,自食两头,这样,我家的生活也过得幸福。
一九八四年父亲病逝后,我突然发现母亲两鬓斑白,苍老了许多。母亲咳喘加重,不能下地干活,母亲不出外干活,也不闲着,在家做饭烧菜,洗衣缝补。母亲一向节俭,从不浪费,剩菜剩饭也不倒掉,她留着自己吃。我也劝过母亲多次,现在家有余粮,粮食已经吃不完,剩菜剩饭倒掉就喂家畜吧,可母亲说能省一点是一点。有时,母亲见我们碗中剩饭,就讲“大伙食堂”的生活如何艰苦,还向我们讲述,说从前有一个大富人家,一个贫民去他家借粮,大富人家没有说借与不借,却热心留贫民吃晚饭,可晚饭做的是稀饭,且碗中能照出人影。大富在桌上没有说什么话,其实话全在碗中了,无疑给贫民上了一堂课,贫民才知道大富有粮食也是一年一年的节俭下来的,饭后贫民没提借粮的事说声谢谢就走了,他从此明白铺张浪费会坐吃山空,节约粮食何其重要!母亲不铺张浪费,可热情好客,每年到了她的生日都说不请客,要我们节约用钱。不过,大舅很重兄妹情义,每年母亲的生日他是不请自到,因此大舅会惹很多客来,左邻右舍见我家来客也会来吃生酒,母亲的生日就会坐两三桌客。特别到生日那天,儿女们为母亲张罗,去集市上买肉买酒买烟,摘自家种的蔬菜,使生日气氛浓厚,母亲也很开心。
母亲心地善良,感情细腻。每次二哥从部队回家探亲,临走时母亲都要掉泪,她总要送二哥一段路,路上千叮咛万嘱咐。为此,二哥每次走时叫母亲不要送他,怕被母亲的眼泪感染,二哥也会掉泪。也许有遗传,几兄妹的感情也细腻,特别是三姐与八妹尤为突出,千言万语,一切离别的感情都包含在泪水中了。有一年,我在外面工作第一次回家,临走时母亲也送我很远很远,真是儿行千里母担扰啊!那天下着蒙蒙细雨,母亲拄着一根竹杖,边走边叮嘱我在外面挣不到钱就回家种地,说邻居家种菜也修了楼房。母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意思是远走不如在家乡赚钱,同时她是想儿女们能在她的身边。母亲在家除种蔬菜,还独自上山砍柴,把砍好的柴捆好,整齐地放在屋檐下。有一天,母亲的咳喘病犯了,砍的柴没有挑完,后来还是邻居帮忙挑回家的。我得知母亲这样劳累,曾在电话中问她砍这么多柴干什么?她说你们回家不做饭吃吗?母亲的话再一次让我流泪,我也曾在问自己真的能在外漂泊一辈子么?
母亲对儿女付出太多,儿时我曾记得,凡是家中儿女患了伤风病痛,包括父亲生病,都是母亲一直在关心。三姐十五岁那年患了“百日咳”,母亲四处求医问药,寻找民间药方,母亲叫二哥去重庆朱沱镇买甲鱼,说喝甲鱼血能治好病,最终三姐的病好了。我九岁那年,左臂上生了一个大疮,母亲背着我去镇医院治疗,大疮经过敷药,最后化脓做了开刀手术。以后,母亲常提起我生疮敷药打针怕痛,又哭又闹,还骂医生。儿时的行为,我听了又好笑又内疚。七弟更是多灾多难,三岁时患脱肛症,母亲仍是四处求医,摘彬麻子叶冷敷,什么民间单方都用过了,最终治好了七弟的脱肛症。更严重的是七弟五岁时患了一次重病,竟一天一夜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母亲又是求医,又是去信迷信,请仙娘“照水”,说我家动了“土地”,碰到“杀方”,母亲半夜去别人家借雄鸡,请道士化符“退杀”。后来七弟的病确实好了,当然我是唯物主义者,相信医学,相信是医药治好了七弟的病。不管怎样,足见母亲对儿女的成长付出了多少关爱!
母亲很会操持家务,做干菜和泡菜也是她的长处,她做的泡菜口味好,盐水从不生花,也不发酸,盐水中要放花椒、生姜、紫榆、白酒等多种佐料。而母亲做的干菜能保存几年,每逢有客人来,用干菜煮腊肉或做烧白,味香可口,好吃极了。有时我回老家,总要带一些干菜和泡菜。以后在外租房有了条件,自己也学着做起泡菜来,手艺马虎,泡菜也好吃爽口……
想起母亲对儿女们的关怀,我在外更加想念母亲。半个月后,二哥来电话说母亲的病情反复,陷入昏迷状态。母亲不但是患糖尿病晚期,而且还患有肺结核。从二哥低沉的声音里,我预感到母亲病情的严重性,也预感母亲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于是我急匆匆与六弟和弟媳坐上了回乡的客车。回家那天,我们没有回老家,径直去了镇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头发霜白,昏迷不醒,我的泪便流了出来。我轻轻地呼唤着母亲,母亲却很久才苏醒过来,她呻吟了一声,然后看见我们几兄妹站在病床前,眼眶里流出两行泪水。母亲似乎是激动,她想翻身却没有力气。我指着床边的几兄妹轻声的问母亲,母亲能一一叫出名字来,这证明母亲的神志还是清醒的,我的心便有了几分安慰,心想母亲的病能治好,我要再次带母亲来我工作的地方,好好照顾她。但是,这只是我心中的愿望,母亲的身体极度虚弱,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行动不便,上下床全靠二哥二嫂护理,糖尿病晚期,也全靠输“胰岛素”控制血糖维持生命。
晚饭后,我见二哥二嫂疲惫不堪,也难为兄嫂护理母亲半个多月,我叫哥嫂回去休息,让我留下来陪母亲。我是想十多年离乡背井,夜间能陪母亲说上几句知心话也弥足珍贵,可是,晚上母亲病情没有减轻,根本没有谈话的机会。清晨,我去医院食堂给母亲买回一碗粥,可母亲一口粥都没有吞下,因为治疗期间,凡是沾糖分的营养品也不能吃,也难为了母亲!母亲的病情到了极为严重的时刻,医院几名主治医生进行会诊,上午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一天,是二00三年十月四日;这一天,似乎是一个黑色的日子,等二哥二嫂到来之后,几兄妹商量提前准备母亲的后事,由二哥在医院陪护母亲,我和弟妹们去办妥一切事务。下午,我们返回医院。
傍晚,母亲再次进入昏迷状态,经医生把脉听诊,说母亲的瞳孔有些扩散,要我们作好思想准备。于是,几兄妹准备马上将母亲接回老家,完成她的心愿,她曾说过要把最后一口气留在老家,要看到家园的一草一木。二哥与六弟赶紧回他家给母亲拿行李,只有我和弟妹们守护母亲。可能二哥与六弟坐车刚到家,母亲呻吟一声,离开了人世。似乎在天昏地暗的一瞬间,我把母亲病世的消息告诉远在浙江打工的三姐,三姐听后“哇”的一声大哭。等二哥六弟到来之后,我们将母亲的遗体用车载回了老家。十月十一日,我们按照农村的风俗厚葬了母亲。
安葬母亲后,我们清理了母亲的遗物,焚烧了她生前曾穿过的所有衣服,而我们发现,有几件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穿过。我惊讶母亲一生是多么的节俭,新衣服舍不得穿,怕弄脏穿旧,只有走亲戚或赶集时才穿上它。我们还在她保存的木箱里找到几个乾隆年间的银元和硬币,母亲生前说过,这是祖上惟一留下的纪念品,已经传了几代人,传给你们会保佑平安。这让我感到母亲的细心和生活的不易。我们还找到母亲的身份证,这给儿女们几多感慨几多沉思!母亲的身份证印证了她几十年的人生履历和风雨坎坷,从而也让儿女们知道了母亲年轻时的感情经历,听大舅讲,母亲跟我父亲结婚是再婚,母亲十八方龄嫁给一户潘姓人家,缺吃少穿,生活过得艰苦,婚后生下一女夭折。不久,前夫也患重疾不幸离开人世……可以想像,母亲遭遇了多么大的生活压力和情感打击!后来她才嫁给我的父亲。可是我们六兄妹都成家立业,二哥也知天命,母亲从未向儿女们说起她的这段过去,她把这段“感情故事”一直珍藏心底,带进了坟墓……
我曾想,这可能是过去陈旧的婚姻观念影响着母亲,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母亲的个人“隐私”,她不便告诉儿女们;又或许这是母亲对父亲感情的忠贞,不愿把痛苦的往事重提!可是,现在儿女们已经知道了这事,理解了母亲,这也是母亲对儿女们的挚爱,一种伟大的母爱,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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