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郑州的文章



篇一:郑州,晚好
凌晨两点十八分,紧挨着火车站的德克士,头顶左上方的音乐。
当车驶入郑州候寨站的那一刻我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甚至都少了从早梦中的挣扎。回头看到那五个醒目大字,突然有种强烈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在桐柏之行后要远比走过平顶山,洛阳,西安更热烈。
隔窗在一片漆黑之中瞥到了中陆广场,还有那个熟悉的拐弯,在这样的沉寂中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定位。车上正放着电影《不是闹着玩》,正演到对村长严刑拷打这一幕,我也笑得挺欢。再然后是京广南路隧道,京广北路隧道,我知道我越来越兴奋了。当郑州铁路局的站牌映入我眼敛的时候我提着那瓶1。8升的冷榨花生油从车尾走到了车头,等到叫醒那几个还在熟睡的同伴时,车已经挺在了一零一中学前面的陇海东路站牌。
从车上下来,走在郑州的马路上,我承认那一刻我兴奋到了极点,睡意全无。在里面坐了会儿,我自己出来了。将近三点的天,微凉,有丝丝不时吹来的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凉风。广场上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散慢的穿过,都是朝着赫然的“郑州”二字方向的,大概是要找寻下一站的旅客吧。出租车些许零落地停着,呵呵~下一个将被载走的会是谁?这样的天气,出站口依然有那么些人在等着接入,不管是亲戚朋友来接入,还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出租车师傅在拉客,看到他们缩着在等待,我心里顿生一股暖流。
就在刚刚,一声长鸣——可能是后面的出租车师傅要离开回家陪自己的孩子而按的喇叭吧。也就是这长长的一声喇叭划破了还算安静的广场。只是,人员没有沸腾起来,因为现在还只有三点!
坐在青石台阶上,观望郑州最灯火通明的地方,我发自内心地笑了。其实,这样的感觉挺好。郑州,晚好~
唯一不好的是:在这个时候,我又要拉肚子了……

篇二:你好,郑州的拖鞋
我是一个下里巴人,20年前至前天晚上没去过郑州。从小就听乡亲们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大都市,而我一直都是听说过没见过。20年后我流落到汴京,离郑州相对近了很多,于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攒了一点儿人民币,准备去梦想中的都市去转上一转,顺便去看看嫁到郑州的姐姐。坐在车窗里欣赏了半个小时的田园风光(确切说已经欣赏了20年有余),终于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我的心脏开始风情万种地不停乱窜,它也忍不住先睹夏日郑州的风采才为快。
进入市区的客车像临产的孕妇一样,步履蹒跚,为什么呢?省会是区域中心,凡是中心都必然会堵的。望着车窗外的世界,我张开嘴,以便保持惊讶:一惊郑州的楼房真高啊!二惊郑州的汽车真多啊!不过这一切还不足以让我震撼,令我震撼的是郑州的女人穿的裙子真他娘的短啊。一个个玲珑剔透的女人,一坨坨裹着枕巾的屁股从我眼前晃过,令人精动不已。汽车到站了,下车后渺小的我站在郑州的湛蓝无比的天空下,心中的浮躁也是风情万种地不停乱窜。
我按按胸口,松松腰带,小心翼翼地走出车站,心想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的不淡定,虽然我也知道没人会瞟我一眼。路上一个个风一样的男子,仿佛螃蟹一样地昂首阔步,横行直撞,我心里紧张极了,怕一个不小心被蟹爪挂伤本不华丽的小脸儿。再看看咱这返璞归真的造型:头上的长毛像猴子窝一样,乱却也不失纹理,白底灰道的条纹T恤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还有插在左胸口口袋里的那一支醒目的绿箭口香糖也已不再坚挺,又脏又破的牛仔裤裹着不太笔直的双腿,裤兜里藏着瘦骨嶙峋的爪子——那爪子掰过玉米写过字,摸过村姑撕过书——活脱脱一个没有丝毫城市范儿的痞子,不懂城市品位的乡巴佬。(- )
大概是郑州的路实在太复杂了,上上下下,环环相扣,狗牙交错的,着实让乡下人伤透了脑筋,也不知道我那姐姐是怎么过生活的,我猜光这路就得习惯个小半年吧。当初费劲了心思嫁给郑州,领到结婚证的那天,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祝贺,大有范进中举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真正含义。
那一年我坐在姐姐身旁,她那一脸春色关不住,装作红杏等出墙的样子,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暗暗发誓,既然姐姐嫁给了郑州,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郑州娶回来,君子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转过了不知多少拐角,徘徊了不知多少站牌,终于摸到了姐姐的新家。我忐忑不安地按下门铃……许久,门向外而开,一个穿着粉色睡衣,一脸黄瓜片的女子杵立在我面前。我如噩梦初醒,咦!这是我姐姐;她圆眼赛张飞,噢!弟弟,你来了啊。我前脚刚踏进屋子,姐姐大喝:“小弟且慢,换鞋换鞋,换上拖鞋再进来,我这刚打扫完屋子。”我顿生不悦:女大果然十八变,不是你坐在坷垃头里磕花生的时候了。转念一想我前两天放假刚帮家里在田里撒完大粪,这又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郑州,至今一直没换鞋子,确实该换换了,心里便宽慰了许多,或许走的时候姐姐就把换在我脚上的鞋子送我了。
我脱掉旧鞋,刹那间尴尬无比,原来我这两天不仅没有换鞋,也没有换袜子,可爱的脚趾头伸出俩脑袋胆怯而贪婪地偷窥着姐姐的新家,脚背上还算洁白,脚板边缘却斑斑点点,黄不垃叽的。姐姐见状,皮笑肉不笑地嚷道:“妈说你没出息委屈你了吗,外光里不光的东西。”我慌忙套上拖鞋,心里沮丧极了,可能她早就忘却了没有袜子穿的岁月。
自家姐姐,没怎么招呼我便转身去卸黄瓜片儿了,撇下我独自一人和我的脚趾头在屋里参观起来。看呐!室内有一楼梯在大落地窗面前旋转着就上了二楼,我就纳闷楼梯怎么会在屋里呢?窗户正对中央是一个木质大圆盘,好像称为“舵”,我真的不明白城里人把一个船上的方向盘摆在家里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坐到方向盘上,又一次张开了惊讶的嘴——墙上有一幅画,画里有一个人叼着一支烟斗,他只有一只耳朵。这人是谁呢?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姐姐走到我面前解答了我的疑惑:“你姐夫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前两天在墙上挂了这么一个人,说是什么农夫画家梵高,难看死了,肯定是个有毛病的家伙。”我心想:看来姐姐虽然人嫁到了郑州,但心思还是那么淳朴——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中午姐夫打电话说有事回不来,让姐姐带着我吃点东西,在郑州好好转转,我这才意识到郑州的男子确实都像风一样匆忙。姐姐好像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埋怨姐夫没能陪她吃午饭,还是没能陪她弟弟逛郑州,或许我不应该那么自恋,或许我应该识趣些。吃过午饭,我再找不到继续呆在姐姐家的欲望和理由,还是走吧。姐姐去洗碗了,我想她不会介意我没有告别。
回去的路上,脚板好凉,原来没有告别也没有换掉姐姐的拖鞋。我望着脏兮兮的脚丫子暗自苦笑:拖鞋啊,暂时把你娶回来,若干年后我穿着它去姐姐家还于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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