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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



篇一:童年趣事
《童年趣事2》记得小学三年级,我写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母亲》。当时母亲就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她把这篇作文在我们班用抑扬顿挫的声调朗诵了一遍,博得了全班同学的喝彩,后来这篇作文被作为范文,要在全校师生大会上朗诵!日期就定在第二天早晨!听到这个消息,我吓坏了,平时在班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窝,怎么能够在那么人面前亮相呢?这无疑比刀架在脖子上还要怕,当天晚上,我软缠硬磨地让母亲去给校长说情,赶紧取消这个可怕地决定!母亲微笑地鼓励我“胆放大,别怕!有我在你身后看着你呢!”尽管母亲一再给我打气,我还是胆怯极了,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知道鸡叫头遍,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磨磨蹭蹭在母亲的一再叮咛中来到学校,一进教室,就感觉头昏脑胀不由自主趴在课桌上睡着了,等同学们急切地摇醒我,让我上台朗诵作文时,我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急忙拾起桌上的文稿慌慌张张地向千人讲台走去,当我正用尽全力大声朗诵时,台下猛然爆发出火山一样的爆笑声,我不知所措,站在我身后的母亲强压住笑问我“你啥时候去见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我什么时候给你烙干粮了?”我猛低头一看,我的娘,这哪里是《我的母亲》文稿呀?原来是我一时慌乱错把放在桌上的报纸当文稿了,当时我们所处的年代正是“四人帮”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年代,每天上课之前同学们都要拿着报纸挺直胸膛背诵毛主席语录的!听着台下不绝的笑声,我满脸通红,浑身不住地抖动起来,当时正值冬季,我的小花棉裤本来就没有腰带,母亲只在裤腰边上给我缝了一小节松紧,平时走路我都要很谨慎地不是用双手去扶裤腰,否则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这下好了,经这么一折腾,我忘记提裤腰,只感觉哧溜一下,我的小花棉裤就掉到脚面上来,台下顷刻又爆发出更厉害的笑声,仿佛整个校园都要被这笑声揭翻一样,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站在我背后的母亲急忙冲上前帮我提起棉裤,架起我在不绝的笑声中向她的办公室跑去……此后的一周,我再也没脸去上学,凡是遇见我的老师同学都会笑嘻嘻地问我“咱可是见过毛主席的掉裤子的小女生呀!”

篇二:童年趣事
我的童年是美好的,因为童年的每天都有母亲的影子,那种千丝万缕的牵念总不知不觉间从记忆的长河中汩汩流出,母亲河的味道清新又温暖,如一抹阳光,折射出我心底无限的快乐,这快乐游遍我的全身奔流的血液,让记忆放大……让久违的温暖再次重现,母亲的音容笑貌在童年的欢快中戏逐中不再模糊,如烙印,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心底中!在我的心里感觉中恍惚自己总在童年中,童年中的母亲童年中的梦,愿这份美好的童年永驻心中!
《童年趣事1》小时候,我嘴特馋,每次母亲分好吃的,不管多少,我就会一口气吃完,从不让美食过夜,认为那是对美味的一种重视和享受,可姐姐却不同,她的美食似乎总是取之不尽,既是一颗糖,她也会咂巴咂巴一天,嘴皮上老抹一层厚厚的蜜,而且不时故意咂巴出声音来,给早已一口把糖块咯嘣完干咽唾沫星的我挤眉弄眼,恨得我牙痒,可丝毫没辙!有几次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母亲偏心,给姐姐分得多?要不然她的好吃的怎么会老吃不完?后来我多长了心眼,在母亲分好吃的时候,偷偷地去数每个人分得的数,总发现不多不少都一样!这就奇怪了,既然一样,那我的怎么就那么快给消灭完了呢?那么不经吃呢?带着疑问去问姐姐,她冲我甜甜一笑”你个贫贱鬼,嘴馋呗!猫忘不了隔夜食呗!“看姐那副摇头晃脑的得意劲,我真恨不得一拳砸在她的脑袋上让她立刻闭嘴!我暗暗地发誓,等下次分到好吃的,我也慢慢地用舌头去舔,馋死你个臭老大!可·每次·结果·都是一样,自己总忍不住先吃为快!到后来,姐姐干脆把好吃的就放在嘴唇上故意不吃,可我不行,好吃的诱惑力太大了,和她虎视眈眈对视一会,我就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而且吃的馋相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简直风卷残云般!我真恨自己是个贫贱鬼,咋就这么不争气!一定要报复这个臭老大,否则她太猖狂了!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在基层工作的父亲托人捎来了一大竹筐的大红苹果,我偷偷地数指头,这刚进腊月门,离过年还有快一个月呢!不行,我得想办法再吃几个,不然我会天天惦记睡不着觉的!就这样在母亲放苹果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发现母亲把它们统统藏在她卧室桌子上得那个红漆油的发亮的大箱子里!第二天,我瞅准机会揭开大箱子,颤颤巍巍地取出一个大红苹果,自己缩进箱子里的头差点被重重的箱盖砸破,就这样,今天一个大红苹果,明天一个大红苹果,每次得手都会大口大口地享受苹果带给我的美味和满足,每次头吃完都会在心里对姐姐说”香死你个臭老大,看你还得瑟不?“慢慢地,我发现,大红箱子里的苹果在一天天减少,最后只剩下箱子底下仅有的几个了!我迷惘地瞅着空空的箱子,吓傻了,”满满一箱子呢?怎么就一下子没了呢?这么不经吃呢?要是大年三十那天母亲分苹果时,发现苹果没了会气疯的!那我就是偷吃苹果的贼了?我不会被母亲揍死吧?越想越怕,怎么办?再也没了偷吃的那种满足和欢快,只有担心和害怕!每天我都是胆战心惊地度过,随时都怕被母亲发现,那自己肯定就会皮开肉绽了!因为母亲经常教导我们,说她最恨的就是小偷!我好恨自己当了小偷!( )
最怕最担心的大年三十还是来了,那天我就像一个等待判刑的犯人,规规矩矩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一声不吭,刚开始我有点心跳,后来慢慢地感觉头晕睁不开眼睛,眼前老是晃悠着母亲由于生气而怒睁的双眼,心里火一样的难受,正在厨房赶做年夜饭的母亲发现坐在门墩上前后晃悠的我,一张小脸通红,她急忙奔了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摸着我发烫的额,急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就这样自己被母亲不由分说地抱进了卧室,我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喊“苹果,苹果”母亲以为我要吃苹果,疼爱地摸着我的脸颊说“妈妈这就去给你们分苹果,给我们的病号多分几个”母亲边说边急急地出去了,我的头一下子膨胀起来,这时我听到姐姐的哭喊声和母亲的呵斥声,原来母亲以为那满满一箱子红红的大苹果,是姐姐偷吃了,我昏了过去……

篇三:童年趣事
中秋刚过,天气忽然变得有些凉爽,早上出门去上班,晨风夹带着丝丝凉意,扑到了脸上,钻入了袖子,爬进了裤腿里,这时侯我才明白,哦,原来是秋天在不经意间到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记得小时候,这个季节是最忙碌的。稻田里的稻谷熟了,满眼望去,到处黄澄澄一片,飒爽的秋风徐徐拂过,沉甸甸的谷穗在田间起伏,发出莎莎响声,像是在微笑,像是在招手,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喜悦。
小时候父亲是三里公社的一名干部,三里是老家的一个镇,八十年代初叫公社,我在公社大院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每到秋天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段秋意盎然的岁月,到如今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童年趣事仍记忆犹新。
公社大院原是一个大地主的庄园,解放后被政府没收了。庄园中间的庭院好大,有上下两排房子,两边还有厢房,中间有天井,青砖黑瓦,错落有致,是公社干部们的办公和住宿用房。院子前面有一个操场,铺了水泥做成了篮球场,旁边是会场和饭堂。庭院后面是一个二三十亩大的果园,果园里种了很多果树,靠近围墙边的角落有一张鱼塘,鱼塘旁边是菜地。大院的周围则是一大片稻田。
住在大院里的干部子女有二三十个,都是年龄差不多相仿的小孩。八十年代初没有家庭作业,下午放学后,孩子们把书包往家里一扔,就跑出来玩了。滑轮车是孩子们的最爱,用木板和汽车轴承制成,一个孩子坐在上面,用双脚控制方向,另一个孩子在后面推,多辆小车一圈一圈飞驰而过,滑轮压在操场的地面上,发出唰唰声响,整个操场都变成了孩子们的赛车场。
那时候我们的玩具不多,大都是自制的,男孩子喜欢玩火柴枪、弹弹珠,女孩子喜欢踢毽子、跳绳。当然,男孩子们最热衷的还是滚铁箍,家里的木桶损坏后,留下的旧铁箍就被当玩具,滚钩也是自己动手做,用粗铁丝弯成一个“U”字形,再留出一段用手握住,大家推着铁箍在操场上来回穿梭,你追我赶,热闹非凡,要不是大人出来召唤吃饭,谁都不愿回家。
秋天是瓜果飘香的时节。大院后面的果园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有杨桃、沙梨、橄榄、芒果、红枣等,多达十几个品种,公社为了便于管理,把果园承包给了附近的村民,村民养了一条大狼狗看园。果园就是孩子们的乐园,大家经常到果园里捉迷藏、做游戏,趁着守园人不备,一溜烟爬到树上摘果吃。
有时中午放学回家,我们会溜到果园门口打探,趁着狼狗打盹的片刻,悄悄跑进果园里面,蹑手蹑脚跑到一棵梨树下,捡起地上一棵石头使劲往树上一砸,好多个小拳头般大的沙梨掉了下来,大家脱下衣服当袋子来装果,这时候,狗被惊醒了,小伙伴们在阵阵咆哮声中落荒而逃,各自带着“战利品”回家了。
由于父亲工作调动,小学四年级我转学到别的地方,从此离开了三里。长大后到外地工作,回老家的机会并不多,每次回家探望老人,都是匆匆忙忙。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过了二十多年,竟一直没有回过曾经生活过的公社大院,如今的大院都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昔日的小伙伴们也早就各奔东西了吧?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又逢一年秋风起,到了秋天丰收的季节,每当秋风拂来、落叶飘零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追忆往事,伴随着淡淡的乡愁,儿时的记忆也时常在脑海里浮现,甚至有多少次在梦中,自己回到了那熟悉的大院,回到了操场上滚铁箍,回到了果园里摘果吃,回到了魂牵梦绕难忘的童年。

篇四:童年趣事
早晨,走在上班的路上,突然回忆起童年的事来了,不禁莞尔。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路边有很多梧桐。每到春天,梧桐便花开满树,半天粉红。而对童年的我来说,最有趣的事是等梧桐花落后,把衰败的花体去掉,只留下青色的花蒂,然后用针线从花蒂中间一一串起,便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青蛇,蜿蜒变动,可爱至极。但奶奶却是最怕蛇的。记得有一次,我将一条做好的花蒂蛇,偷偷放在正在纳鞋底的奶奶的针线框里,奶奶低头换线时,猛然看到花蒂蛇,吓得“娘哎!”一声,站起就跑,我却早在不远处笑成一团。奶奶发现后,骂了声“这个小扒灰头!”,便拿着鞋底跑来追我,但迈着三寸金莲的她哪跑得过我啊!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想真的要追我吧,反正我是远远的跑开了。
那时,每到春天,柳枝刚发芽时,便有一种黑色的小甲壳虫飞出来,我们叫他“黑老包”。因为可以捉来喂鸡,我们便每天下午,拿了装了些许水的罐头瓶去捉它(装水是怕它飞出来)。天还亮时,它躲在土里不出来,我们就用小铲子去翻它,每翻出一个,就惊喜地叫一声“又逮住一个”,然后放进瓶子中。傍晚时,黑老包飞出来了,我们就遥遥地向它招手,嘴里唱着“老包老包落落,黑了(晚上)给你馍馍”,想用馍馍的香气骗它下来。但它终究还是飞走了。而到天真的黑下来,黑老包也就不再飞了,纷纷落在低低的柳藤上,黑压压的一片,我们便用手一把一把地去勒它下来,这是我们收获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时候。
那时,有一种游戏叫拓人模。大人们每每在集市上为我们购买陶制的人模,人模图案多是十二属相或《西游记》里的人物。我们便用老家的粘土,掺了水去和泥,待泥和匀适了,软硬也合适了,就把和好的泥放入人模中,用手按实。过一会,再小心翼翼地把泥取出来,一个维妙维肖的人物或动物图案就出现在泥上了。我们便把它放到阴凉点的地方去晾干。但夏天毒辣的太阳下是不能用于晾干的。有时我们性急,到太阳下去晒干,却往往弄巧成拙,把拓好的人模给晒裂了。我们还会把晾好的人模拿来比较,看谁做的最好,然后把好看的留下来,等到冬天拿到暖坑的火炉里去烧。运气或技术好些的话,就可以把它烧成陶,长期保存下来。
还有一种生活在椿树上的小昆虫特别好玩,我们叫他椿树老头。它本来在椿树上爬得好好的,但你只要一捉住它,它就马上装死,一动不动,任你拿树枝翻来翻去。但只要人一离开,它就飞快地爬到树上去了。所以,我们往往假装离开,远远地在旁边看着,等它一开始爬,就又去捉它,它就又装死。就这样来来回回斗智斗勇几个回合才会把它放走。
说起捉知了猴,就是城里孩子也玩过的了。但我记得那时,在农村树多知了猴也多。每到麦天过后,玉米苗一脚脖高的时候,就是知了猴最多的时侯。而麦天时,也有一种知了猴,个子较小,我们叫它麦娃知了。麦娃知了,我们一般不要,主要是嫌它小,大知了才是我们的最爱。那时,傍晚时,我们就拿了塑料袋去捉知了了。天不黑的时候,知了钻在洞里,我们就认真地在路边草丛里寻找。当你看到地上有一个小孔,用手一抠就变大了的时候,往往就是知了洞了(运气差的时候,也可能是屎壳郎洞,只是较深些)。这时,你把小手轻轻探进知了洞里,知了就会用有力的前爪去抓你。但你用手肢是很难把它弄出来的。我们常常用一根表面粗糙的小树枝,轻轻探进洞里,知了出于自卫的本能会紧紧地抓住树枝,我们就会小心翼翼地把它提上来(倘若用一根前头握成圆圈的细铁丝效果会更好)。天黑下来的时候,知了猴就都要上树了,这时,是捉知了猴最好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借着月光,把塑料袋捉满才肯回家。
想想那时,虽然生活条件没有现在的孩子好,玩具没有现在的孩子多,更没有电动玩具,但书包也没有现在的孩子重,作业也没有现在的孩子多。那时的我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大自然就是我们最大的玩具店,生活充满快乐。
而现在的孩子呢?

篇五:童年趣事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新疆西北一个哈萨克族较多的小县城里。
小的时候是个孩子王,周围几十个同伴都和我一起玩耍,有的我叫哥哥姐姐的,也和我们泡在一起,一时不见都闹得慌、想得慌、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我尝鲜,不然就不和他们在一起了,不给他们看小人书、出点子、讲故事,不领他们骑牛、滑冰、掏鸟窝,不带他们溜进电影院看电影、下到菜窖里偷瓜果吃、钻进帆布仓库拿玩具,也不让他们参加集体活动、背毛主席语录、跳忠字舞,谁不听话就组织大家开批斗会、喊口号打倒谁、游街示众,就这样还是有人和我作对、在我父母那里告状,说我们偷单位的铁钟卖了。一天晚上,父亲把我叫到他面前,一边拉着我的手不放,一边让兄弟们拿菜刀去,大声喊着要剁我的手呢,把我吓坏了,折腾了一阵子,让我们把铁钟还回去,就不追究了。这件事对我教育很大,终生难忘。
小朋友们知道谁告的密、都指桑骂槐的,给我保证、表忠心,我啥也不说、就是带好自己的队伍不和他玩。那一年北疆雪大、白茫茫一片、屋外一点意思都没有,伙伴们就相约拉上爬犁子一起滑冰、堆雪人、打雪仗、骑驴、斗鸡,非常开心,大家看着我的眼色不和他一起玩、一起说话、一起吃东西,回家都不一起走;几天过去了,他像笼子里的鸟、没人搭理、他也着急了、家里呆不住了、出来找我们了,我们还是不搭理他的,他磨蹭到我们跟前,主动站在我们中间,让大家用雪疙瘩砸他、让大家坐上爬犁子他像牛一样拉着飞奔,还讨好大家给每人一块水果糖吃,好不容易大家原谅了他,又开始叫上他一起看大字报、听故事、踢毽子、捉迷藏、跳绳、唱歌。之后每每想起此事,常常怀有感激这个小伙伴之心。
一个瓜果飘香的季节,小伙伴们悄悄的钻进大的像操场一样的菜窖,坐在里面享受美味,吃饱喝足了,一个一个挨着讲故事,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天黑了我们一个一个像耗子一样溜回家了;终于有一天,我们干的坏事让大人们抓住了,我们在劫难逃都挨打了、关禁闭了好多天不让出门,我们先是趴在玻璃窗子上往外瞭望,后来就打开窗户跑了出去,疯够了再从窗户偷偷钻回家去,如此反复了多次,又让大人逮住了,假装老实苦苦求饶,嘴上说以后不敢了,但是老毛病就是该不了,一次不小心把吃的油瓶子撞到地上打碎了,父亲这次没有打骂我,白天一起吃水煮土豆,晚上让我们学习毛主席语录,早上天不亮就叫我们背诵语录,一天二十多条看谁记得牢、背得熟、做得好。那是动乱年代,小县城也一样,没有课上,没有书读,也没有唐诗,背语录、传看“斗私批修”连环画成了唯一爱好。
又一年秋天的午后,黑云压城城欲摧,针锋相对的“文革”两派、真枪实弹的打起来了,无事又无聊的孩子们、跟上大哥哥大姐姐们跑到现场、一边看热闹、一边给打弹弓的人捡石子当武器,双方战斗非常的激烈,好怕人的——大门被打开,围墙被推倒;眼看形势危急,要出人命了,房子里突然都举起了白旗,不一会打败仗的一方、头破血流的、被押解到县委大院里,关了起来,我们这些坏小子在旁边起哄,喊着那些人的名字,喊着打倒的口号。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们回到家里又挨了父亲一顿训,又不让我们出门了,一关就是好久;等我们再见天日、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玩耍的时候,就听说一个县委副书记自杀了,我们蜂拥到那里去看——现场很恐怖、流了满地的血、红红的、身首异处;从此我们胆子也小了,不敢乱跑了,晚上不在混进电影院看电影了,睡觉都用被子蒙着头,半夜不敢起床小解了。那时我们上二年级/做梦都在想天天吃好饭、穿新衣、看画书。
童年——天真、愚昧、荒唐……

篇六:童年趣事
童年,是美好的。成年以后,我常常回忆童年。那是一个小火车站,当时不过一百多户人家。道东是镇上的居民,道两边便是草塘和湿地。火车站往北没有一户人家,远远的草塘中不时在夜间传来狼的嚎叫,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我的童年时代。
童年,是幸福的。无论是干活、读书,都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无论是小朋友、同学、邻居都是终生的记忆。
童年,又是一个人一生的基石,童年的品性、童年的喜好,往往影响了人的一生,为一个人起着根本的作用。
我的童年充满了欢乐。这些欢乐充斥在那勤勤恳恳的四季劳动之中,蕴含在那有趣的学习中,分布在无拘无束的嬉戏玩耍之中,更是反映在那荒唐的顽皮之中。尤其是那一幕幕的劳动场景,让我留恋,激起我对往事的回忆,让我留恋童年的幸福与美好。
春天,我到野外去搂柴,老早就起来了,身上扎着麻绳,肩上扛着草耙,或是把绳子挽好,挂在耙子上,怀里揣两个大饼子出去。先是搂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然后集成大堆,够背了,用绳子捆好背回去。捆柴最关键,因为捆不好半路散包则功亏一篑。所以把绳子一头栓在树上,把柴压实铺好,再拉绳子另一端,把它捆紧,要捆两道,这两道既不能偏又要留适当距离,技术要求比较高。捆好了把两只胳臂往里一插就背上了。有时背的多爬不起来,就先坐好,两脚蹬地尽量后仰、再突然往前一拱,爬起来走。往回走时,眼望着春日蓝天的白云,嘴里哼着小曲,心里畅快极了。那时,春天旋风多,有时就躲不开,赶忙抱住树,连喊“旋风旋风你是鬼,三把镰刀砍你腿”,旋风过后再往家赶。到了家放下垛好,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邻居们夸我能干,那就甭提心里多么美了。
秋天,到野外去割柴,谚语说:“立秋十八天寸草结籽”,就到了我们割柴的好季节。我腰上扎着麻绳,别上几根黄瓜,以备解渴之用。割下的柴晾在田埂上,水沟边,草甸上,一排排,过几天再翻个,很快就干透了。有时躺在草铺上,望着深邃高远的秋空,看着无穷变幻的巧云,憧憬着未来的时光,也算是妙趣在心,十分惬意。等柴草干了,先捆成小梱,再捆成大梱,用小扁担一挑,迈着颤巍巍的挑步,扭扭答答地挑回家,码好。看到母亲那满意的脸色,自己也十分欣慰和满足。打柴时,在那休息的当儿,常常去溜溜野鸡蛋。溜着时就是一窝,十几个或二十几个,当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野鸡蛋时,那白花花的蛋堆,闪着光,真让人无限惊喜,便把上衣或汗搭脱下来,一装拎回家。妈妈当然也十分高兴,便把它醃上,留给爸爸上班干活吃,有一年最后醃了整一满坛子。深秋,还有一个节目是十分精彩的。那就是到稻田地去挖老鼠洞。农民把稻子拉完后,拿一把小铲,找那些老鼠洞,特别是有脱落稻穗头的老鼠洞,你一挖到底,便会露出黄澄澄的又长又饱的稻穗,质量是上好的,那是老鼠们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运到了洞里,准备过冬的。再用面袋子一装,拿回家去。这是老鼠为自己准备的备冬粮。有的大洞一下子可挖两袋子穗。拿回家之后,妈妈用簸箕或笸箩分次用砖头、木板或废鞋底一搓,再簸好,大家吃着这样的大米饭,那是格外香啊。
冬天到了,更有事可干。捡柴,那可有拣头。农民们把甜菜往甜菜场送,就是卖给糖厂。马车光靠刹箱板装不多少,还要在车箱板围上苫帘。帘子短或矮上边就插点秫秸、苞米杆或麻籽杆。有的帘子坏了也得用这些东西补。卸完甜菜他们只把帘子拿走,其余的就不要了。还有他们垫坐的谷草、别帘子的柳条,一捡一大堆,解决了一冬的引炉柴。为了不使甜菜收购人员反感,大叔大哥叫个亲,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让他们高兴。有时临时有事,他们就把扣土、验等章委托给我们一会儿,让我们行使盖戳大权。那自豪劲,像是当上了元帅或大将军,神气极了。等到冬底,甜菜装火车运完了,土中埋的甜菜头、小疙瘩头我们用二齿尺子或三齿挠子把它刨出来,弄回家,洗净剁碎熬成糖稀,过年时用它蘸豆包吃,那才甜呢。或者把甜菜煮熟后,连汤放进坛子发酵,发好了吃,又酸又甜又鲜。
那年代,一九五零年前后,黑龙江的冬天特别冷,尤其冬腊两月,一般在零下四十度上下,我们出门都穿絮靰鞡草的皮靰鞡。屋内取暖一般是买不起煤的,许多人家只靠火炕和火盆。我们大哥仨就出去捡煤核。那时的蒸汽机车一除灰,会有好多煤核,我们就去拣,有时煤灰的煤核一大块一大块的。后来,我们发现货车的车板,卸完煤之后,由于渗下的水在最下边冻上一层。我们就拿镐去刨。当然,你必须会刨,刨除一个圆圈,弄干净,起了头,再刨就一大片。然后码到小爬犁上拉回家去。那可真过瘾,一冬天够烧了。
除了拾柴拣煤之外,我们还要侍弄园田地。那时小开荒地到处有,谁开归谁。那活不太好干,要用锹一锹锹挖起翻过来,完了耙碎,就是用锹镐把大块打碎整平,再用镐备上垅。然后种上茄子、土豆、辣椒、黄瓜、豆角、还有窝瓜、角瓜有时还栽点大头菜,也种点苞米,甜杆,柿子之类。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弟弟一起挖地,中间我去抓蝈蝈,他俩分工的挖完走了,我被拉下来。都天黑了,我觉得浑身发毛,赶忙跑回家。第二天起早才来补上挖完。种完后还得除草,再备上,再除再备。苗长出来了还要去看看长没长虫子。到了结果时,还常去看看什么该收,什么该上肥。当把一筐筐果实挎回家,心情十分轻松,感到特别充实,很有成就感。
我们那时也玩,玩的项目也特别多。什么抠砟、打尜、骑高丽马、挤香油、弹溜溜、顶牛闷、抢兵、放八卦(风筝一种)、斗蛐蛐;也抓蝈蝈,掏家雀,打雀。特别是大月亮天的晚上,一左一右的小朋友们玩到挺晚也不回家。家里大人喊几次,光答应不回去。一遍又一遍招呼没回去,最后家里发出勒令,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从小我爱早起。没活干的时候,起来便出去散步。有时胡乱地练练拳脚。记得张维屯铁路工会那时有把大刀,好像是抗联后来留下的。工会张主席跟我关系很好,随时让我拿出去玩,让我玩完送回去。那把大刀很沉,我一没人教,二没什么资料,就是乱耍一气,有时也捉摸捉摸,终于也没搞出什么名堂,也就是出点汗罢了。有一天早晨,我起来后顺着铁道散步。突然发现了两列车的道轨中间那么多鱼,主要是泥鳅,干呀呀一大堆在沙土上窜。我赶紧跑回家,用扁担挑了两只大水桶,返回后整整收了满满一挑子。那时因铁道边二米多远就是水塘,大约是借着雨气风吹窜上来的。也许是旋风卷上来的。哈,这么多鱼咋办?我们那时的邻居之间有个习惯,有好东西分享。左邻右舍吃点好东西都送邻居尝尝。妈妈就东家一盆西家一盆地送开了,前后邻居,左右街坊都吃着了。还有一次,早晨我起早散步,在道口外发现车道间一块一块的牛皮牛毛,再下去就是连屎带尿,接着是一块一块的肉。再往前走,除一滩血外,什么也没有了。不知是被狼啥的吃了,还是被家人收回家了。我就回家找了两个土篮子,用扁担挑着把肉拾了起来。整整拣了一挑子肉。也是和邻里共享了。所以,在邻居大人们的眼中,我简直就是个小能人。
小时候我爱留心,后来爱看画本。记得我刚上学二年,有一年春节去剃头,剃头棚黄金大爷那新添了二块镜子。一块画着“岁寒三友”,一块画着“本固枝荣”,都题着字。我边剃头边看,觉得很有意思,很有味,那意思我也懂。黄金大爷(他弟弟黄学是我父亲同寅)发现了我的兴趣就给我讲了一遍,我感到这两幅画很有品位。以后虽不是剃头也常去看看。黄金大爷告诉我,另外一个剃头棚也有,我就跑去看,发现那两幅也不错,一幅是“寒江钓雪”一幅是“自首卧松”,就这样,古典文学开始沁入了我的心扉。以后就酷爱上了“小人书”,什么《夏伯阳》、《拉郎配》、《望江亭》、《赵一曼》、《卓娅和舒拉》、《绿锁链》、《苏武牧羊》、《屠赵仇》、《张骞的故事》、《崤之战》、《韩原会战》、《齐桓公称霸》、《晋文公》,让我着了迷。后来就不看画本了,去逛书摊了。记得在街东道南有一家书摊,都是刻版线装书。什么《花木兰扫北》、《岳雷扫北》、《罗通扫北》、《秦英征西》、《薛仁贵征东》、《杨文广征南》、《破洪州》,好多好多。上学、放学、我都抢时间在那看点儿。没活没事时,那是我最愿去的地方。慢慢的,我感到知识真是浩如烟海。有时,看画本看书上学晚了,老师问迟到原因,也不吱声,反正老师认为我学习好,也不深究。到了高小五年时,我的画本已装了满满一大箱子。主要有《楚汉相争》、《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春秋战国故事》等。记得小学四年级那个春节,我读《三侠剑》那本书时,当读到胜英在卢府小姐闺房里斗“吊死鬼”时,那一段让我特别害怕。那正是腊月三十的后半夜、吃完了半夜饺子、家里人全睡了。高脚双柜上放的座钟(妈妈出嫁时的陪嫁)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觉得十分恐怖,吓得赶忙跑上炕把头扎进母亲的被窝,好久都睡不着。我第一次自己买书看是买了《三国志平话》、《高平之战和柴荣》还有一本《胆剑篇》。那本《三国志平话》是说刘邦、吕后杀了韩信、彭越、英布三大功臣后,他们到阴间在阎王那告了他俩的状。经过打官司,阎王判他们重回阳间、因果相报。其实,那时我在胖杨伯那,已经有了随便看书的特权了。旧书摊的摆摊人不仅允许我看,有时还和我侃一通。我买书就是出于喜欢。逐渐的积累使我感到充实,每天都特别振奋,走路时手背在身后,见着熟悉的长辈大声招呼,显得彬彬有礼。街坊邻居都说这小子将来能有出息。我有时看见前院的大学生王光彩和夏淑清大姐,心想我将来能比你们强,至少也得赶上你们。
小时候,我也很喜欢音乐。那时盛行娱乐琴,一根老弦、四根细弦,弦上有音符牌码,一手弹拨,一手按键。我们邻居七大爷会弹,教我。他还教我吹箫。我自己还鼓捣过二胡,一般常整的曲子就是《苏武牧羊》、《满江红》、《四季歌》、《五更》、《小句句双》等。我也也喜欢吹口琴,记得有支曲子叫《愿君且饮三杯酒》,是电影《拉郎配》插曲,是从我大舅那听来的。这些既无人指点,又没用上功夫,到底是技艺平平,上不了档次。倒是上台演戏让我觉得挺过瘾。一次演评剧《李三娘打水》,我演汉隐帝刘承祐,虽不是主角,但身边有两员大将,很威风。还演过五少年智救火车,其中四个女孩子,一个男的是我。由于心里高兴,台词记的也熟,一上台抑扬顿挫清楚,又入戏,得到了好评。那是铁路搞的比赛,我们在绥棱评上了,那时绥棱是联合站,管南北好几个站。到绥化再演被刷下来了。
我接触唐诗宋词是在上初中之前。准确地说是一九五七年七月到九月这几个月。正是小学毕业后,在那时,我交了个大朋友,一个叫魏颖,原名叫魏国士,是辽宁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另一个是他的女友叫刘淑芹,是辽宁大学历史系的学生,那年他俩是大学二年。那时,大约他们已经对象了。魏颖家住在离我们家二十里左右的三井乡,无论节假日,只要回来,务必到我家,有时住上三天五日。魏颖发现了我爱好文学的特点之后,便有意引导我。所以常常把他的大学课本读给我听。特别他给我讲了岳武穆的《满江红》,极力赞扬岳飞那种爱国思想和收复失地的雄心壮志。他还为我推荐了“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等元曲名句,他热衷于为我讲辛弃疾的“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讲“山围故国周遭在,浪打空城寂寞回”,侃侃谈论唐诗的意境,赞叹宋词的博大含蕴。向我推荐宋词的音韵之美,唐诗的意境奥妙。后来,他索性找了几本唐诗宋词的小册子送给我。我真是如获至宝,最后可真是手不释卷了。他推荐给我的张三影、柳三变、李后主,刘克庄等词人的名作,让我真的特别喜欢。后来,他又为我带来了《千家诗》,我都忍不住熟读起来。
那时,我真正对文学产生了深深的兴趣,觉得能接触这样的大朋友,真算是荣幸。
当然,小时候也有不少荒唐,有过一些美好的顽皮,现在想起来又是羞愧又是好笑。
刚解放张维镇有个贸易局商场,建国后搬回了绥化。后来镇上的于瞎子和高老坦儿开了个铺子,孩子们上学的纸、笔、本都上那买。他们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有一次我去买铅笔。他俩说不用给钱,叫声爹就给你一根。我叫了,他们给了我一支铅笔。笔到手之后,我边跑边说,你才是儿子呢,我爸在家呢!后来他们不干了,必须一手交货一口叫。我捏一头他捏一头,我手快抢过了笔就说,爹死了,我爸在家。他俩假装撵。我就跑。那时候我们街里有两个“馆子”,就是饭店。一个是罗家馆子,一个是欧家馆子,我常进过罗家馆子。有一回放学,经过这馆子,罗掌柜叫住我问“你爸在家吗?”我说:“啊!”他问我是不是给你爸买只烧鸡,我说没钱。他说不用钱,你脱下一只趿拉板就行。我一听好哇,就脱下一只,他又说不行,得两只。我想了想“两只也没啥”,我回家就做一双。就脱下了另一只,他真把烧鸡包上给了我。回到家乐呵呵地递给爸爸,爸爸脸一沉问哪来的,我一五一十告诉了爸爸。爸爸笑了。爸爸说烧鸡得给钱,趿拉板还得拿回来。爸爸妈妈把道理讲给我,我虽然懂了,但也恨老罗头太不仗义。
练拳脚后来我也拜了个“师傅”。师傅教我三招五式之后曾让我找一个同学去实习。而他指定让我实习的对象是一个很老实的同学。我对他练了一拳一脚后在师傅面前扬眉吐气,师傅称赞我的功夫了得。可我现在仍对此事感到愧疚,责备自己的凌弱恃强。虽然过了几天我向这个同学道了歉,但至今犹不时地自责。
从小,我就有一种不服输、不抱下洼地的特性。特别是在学习上,总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上小学后,学习始终在前列,因此同学们都靠拢我。记得小学的同学荆凯、刘明义、李德仁他们都比我大好几岁。但他们特别是在要考试时都殷勤地帮我笔、纸、橡皮等东西。为的是考试时我能帮他们一把。成年后,再见到他们时都还谈到此事。初小时,一年考好几次试,有日考,周考,中考,期考。前几名的同学也很有竞争。那时,这次你比我多一分,我下次一定比你多两分。这次你比我早交卷2分钟,下次我要比你早交卷5分钟。就这样在初小200多人中,只有40多人考上了高小。我上小学时正是刚建国,翻身农民都要让孩子念点书。年龄差别也大,最大的比我要大6-7岁。特别是四年级时的阅读比赛(初小时唯一一次比赛)我读课文时简直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入神的畅读赢得了第一名。当我把奖品奖状拿回家时,妈妈开心的笑了,爸爸也露出了难以见到的笑容。
记得爸爸的同事中有一个外号叫“大学儿”的林树森,在工人中他总觉得自己鹤立鸡群。有一次他拿一个“会”字考我。我那时读小学三年级。我讲给他:你们在一起说事那叫开会,记账的人就叫会计。他高兴的大笑,连说“这小子”不简单。爸爸也因此感到光荣和自豪。
六年的小学一晃就过去了。1957年7月6日,小学毕业了。高小同学考入初中的寥寥无几。我们那时的第六完全小学来自四乡的几百人,只有三十多人考入了初中。而我也从十三岁开始便到离家三十里外的四方台上初中,到1958年3月,随着全党大办教育,又回到了张维,成为张维中学的首批建校者。那一年我还不满十四岁。
就这样,童年过去了,那充满欢乐和趣味的时光。那有钓鱼、摸鱼,冬天打鱼的鱼趣,有掏雀、打雀、罗雀的雀趣,有编蝈蝈笼、扎鸟笼、编鱼篓的乐趣,还有削冰尜、做冰爬犁、做趿拉板的兴趣,有堆雪人、做冰灯、浇冰树的乐趣,有采猪食菜、挖野菜、采蘑菇的乐趣……
但是,童年太短暂啊!

篇七:童年趣事
童年的时光弥足珍贵,那些珍藏童年记忆深处的童年趣事时常回映在我的脑海里,回味起来,历久尤新,魂牵梦绕,难以忘怀,经常把我带回到恍如昨天的童年时代。
小时侯的我,身体非常赢弱,不仅有个流行感冒就能摊上,还经常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疮和水疱,十多岁了身体还非常的瘦小,于是母亲就和父亲商量,把我送回宁安老家那里换换水土,兴许身体会有所好转。于是十一岁那一年我只身一人从牙布洛尼来到宁安县大依兰村的奶奶家,开始了一年的寄居生活。
大依兰村依山傍水,牡丹江在她的身畔缓缓流过,宁静而优美。
奶奶和二叔二婶一起生活,于是我也就住在了二叔家。父亲兄弟六人,爷爷在大姐一周岁时就因病去世了,是奶奶含辛茹苦维持着一家的生活。父亲少年时勤奋好学,大海林林业局到宁安县招检尺员时,高小毕业的父亲考上了,后被送往岱岭林业学校学习,毕业后回到大海林林业局的一个林场当工段段长,在林区一干就是四十年,直至退休。父亲参加工作后,每个月都往家寄钱,缓解了奶奶的生活压力,每个叔叔成家都是靠父亲往家里寄钱才得以顺利完婚的,这也使我们这个八口之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困难,直到我们兄弟几个都成家立业后才得以缓解,母亲一想起这些就抱怨是奶奶和叔叔们拖累了我们一家。除了父亲外,三叔和五叔也都将家安在了外地,只有二叔、四叔和老叔住在大依兰村。二叔和四叔务农,老叔是村小学的校长,这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童年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即使远离父母,只身在外,我也没有感到孤独,几天的时间,我就和二叔四叔家的堂兄弟们混熟了,满世界地疯玩起来。宁安县地处盆地,是黑龙江省内著名的鱼米之乡,并以盛产响水大米和西瓜著称,那个夏天快乐的记忆就从西瓜开始了。那时,尚健在的大爷爷给生产队看瓜地,自小在林区长大从没有见过瓜地的我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整天长在瓜地里,“瓜把式”的大爷爷总能在满地的瓜里找出熟透的西瓜和香瓜让我吃个够。吃饱了,就和堂兄弟们到稻田里摸鱼,到牡丹江里洗澡,到高粱地里吃“乌米”,到麦田里捉蝈蝈,玩的不亦乐乎。玩累了,晚上睡的像个死猪,时不常地在褥子上画个“地图”,气的二婶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在背后和二叔唠叨。二十多年后再回老家见到二婶时,我为童年的贪玩和无知而愧疚,而二婶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的慈祥。贪玩的代价是学业的荒废,那年的期末考试,我的数学成绩只有二十分,免不了遭到了奶奶和老叔的训斥。
快乐的时光似乎总是很短暂,夏天在甜甜的瓜香中渐渐的远去了,麦浪飘香的秋天走进了我的记忆。丰收的季节,劳动也是快乐的。那时的农村,学校放秋收假,每天我和二叔家的玉玲打姐收麦子,割稻子,起甜菜,打柴草,边玩边劳动,有苦有累也有欢乐,最有趣的莫过于挖老鼠洞了。秋天是老鼠猖狂的季节,田里的老鼠将大量的粮食贮藏在洞内,人们痛恨老鼠盗窃人类的劳动成果,每年秋季都挖鼠洞,打老鼠,除鼠害,并将鼠洞里的粮食背回家做家禽和牲畜的饲料,一举多得。这一天,我和玉玲姐在一个鼠洞内抬出了大半袋黄豆,一只大老鼠围着我们吱吱乱叫,几次没打着它,我们就去挖别的鼠洞,回来再次路过这里时,竟发现这只老鼠的下巴挂在一株大豆秧的枝桠上,上吊自杀了。多年后回忆起此事我一直在想,一只老鼠被人抢走过冬的粮食,丧失了生存的信心,也会选择自杀的方式进行抗争,另人肃然起敬,提醒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
记忆中的冬天最难熬。那时农村生活十分贫困,家家户户都欠着“三角债”一年四季的主食就是“锅贴、大馇子”,很少能吃到大米饭和馒头,更不用说鸡鸭鱼肉了,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买上三五斤肉,包两三顿饺子就算改善生活了,而年夜饭的饭桌上也大都是土豆白菜,能有条鱼、菜里放上几片肉则已是非常奢侈了。隆冬的一天,我和奶奶、玉玲姐围在一起吃晚饭,饭是大馇子,菜是顿芥菜缨子,吃的正香,玉玲姐突然说“有肉”,我立即用筷子把芥菜缨子翻了个底朝上,也没看到一丝肉星,大姐笑弯了腰,而我却没了食欲,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老家的生活虽然清苦,却使我的体质的到了明显的改善,从那以后身体逐渐强壮起来,十八岁那年应征入伍,从而改变了我的一生。
一年的时光伴随着快乐和清苦匆匆而过,第二年春节一过,我就告别了奶奶和老家的亲友,回到了牙布洛尼。
这个春节就是一九七九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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