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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梦



蛙鸣,梦醒,天明,梦中怪遇三人:一为父母,二为东坡,梦很怪,怪就怪在父母并不认识东坡先生,而且和东坡先生还相隔近千年,但父母对东坡先生却极为敬重。父亲敬重也就罢了,因为父亲多多少少还有点文化,可母亲的敬重就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了,因为母亲斗大的字识不了两箩筐,更不懂得啥诗文,可母亲对东坡先生的敬重和热情却是罕见的……

只见梦中的母亲在厨房内极为麻利地忙着洗锅抹盆炒菜,脑门上凝满了汗珠,也顾不得察上一把,就连一个不太会做事的我也被母亲使唤得像陀螺一样直转。我问母亲今天何故要如此地忙?母亲说;今天要请东坡先生来吃饭,约好了的,是午饭,还要请一些高雅的人士来作陪。我惊讶地和母亲说:妈妈你搞没搞错啊?东坡先生可是宋代的大文豪,你到哪去请啊?只见母亲用一种近呼崇拜而又神秘的口吻对我说:你小孩子家懂啥啊?东坡先生都转世多少代了,这是又一次转世的东坡先生。我感觉母亲说的话不可思议,就问母亲是如何识别他是东坡先生的,且还要请人家来吃饭?母亲说是听我大姨说的。原来大姨是在一座名山出家,且还在庵堂内当主持,东坡先生常去那里赏山观景,兴许时还直奔庵堂寺庙索墨挥毫,所有的才情都会在那洁白的宣纸上瞬间挥就,一揽无余,无论是诗词曲赋,还是丹青妙笔,都能美到极致,都能美到让人头晕目炫。( )

听着母亲梦一样地叙说,感觉一个没文化的母亲是被大姨的经历感染了,说起话来还文气文气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在不停地忙碌着,一会让我到灶堂下添火,一会让我到深井边拎水,一会又让我剥葱洗蒜,厨房中锅瓢碗盏,忙的叮叮铛铛响个不停。青椒炒肉丝一盘,小葱炒鸡蛋一盘,小鸡烧豆米一盘,还有狮子头、老虎爪、鲍鱼、老鹅等等,多的我都叫不出名子,反正多呢,我都数不过来了。母亲不让我数了,要我干快把那张八仙桌抹干净,把地上扫干净,并催我快一点再快一点,说东坡先生和其他的贵客就要到了,我端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不停地洗啊察啊,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个八仙桌子察的贼亮贼亮,直到把个地上扫的一尘不染,方才罢休……。

接着,又把妈妈所做的美味佳肴全部都端到桌上,端了整整两大桌,这时只等客人的光临了。可是左等又等都不见东坡先生的光顾,就在这时,来了几位小孩,长的都是非常地漂亮,他们一起爬到大桌上,在那里不停地笑着闹着,并且用筷子不停地翻动着盘子里面的菜,初看没觉得啥,只觉得这些孩子简直是太可爱太有趣了,看着看着,一下猛然意识到,这是母亲今天为请客而准备的,我怎就如此粗心?惊恐漫过头顶,恰在这时,母亲看到了一声喝令:客还未到,你怎么能让孩子乱动菜呢!直到此时,我才如梦初醒,因我的不慎,差点让母亲的辛苦白废了,我连忙把这些可爱的孩子连请带赶地让到另一张桌上,孩子们又继续开心地闹着。

当母亲正要把不好的菜撤走重做时,客人们却已临门前,母亲感觉很尴尬,就说穿了事情的原尾和经过,只听东坡先生哈哈大笑地说道:大姐大姐你歇着,不用再做了,孩子多可爱啊,孩子也是人啊,他们是我们国家的希望和未来,也是我们最好的明天,况且我也吃不了多少的,其他陆续到场的客人也在不断地附和。东坡先生和众客的善解人意,很令母亲感动。母亲问东坡先生何故来的如此迟?只听东坡先生用浓重的四川的乡音说:近来很忙很忙,正在研究怎样用飞机种田,还有就是中国的人口太多太多,在思考着怎样能拥有更多的土地?还想进一步地探索一下太空可不可以种粮食?

东坡先生的奇谈怪论把我的母亲听的一愣一愣的,母亲心想:你不是玩文的吗?怎又玩起了科学?

梦醒,蛙鸣,感觉梦境不可思议;父母,大姨,东坡,这八杆子沾不上边的事情都缠到一块了。母亲和大姨都没文化,却要去崇拜一位古代的文化名流,梦也许终究都是梦吧,梦中的自己和父母亲朋都相见了,其实他们都已作古多年了,可梦中的情景如真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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