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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



篇一:变脸
四川人一般都看过川剧〈〈变脸〉〉吧?
当我们沉醉于〈〈变脸〉〉的绝活中,感叹艺人的技艺高超的同时,恨不能上台看看艺人的头发下面倒底藏有什么秘密,能那么快变成另一张脸谱。演员的本色脸谱长成的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想,可能川剧〈〈变脸〉〉最初的灵感也是如文学一样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产物吧?现实生活中,每一个白天黑夜,不是一张张脸谱都在我们的面前粉墨登场的吗?
特别是官场,变脸的技术真可称作是富有中国特色。张三昨天在单位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不点儿,业绩平平,一夜之间,突然就升职为所有人的上司。于是,昨天还把张三说得一无是处的李四呀什么的一类人,今天全倒向:酒桌上捧胡子抹玉带,好象天上的星宿下到了凡间,成了聪明绝顶的人。张三也就飘飘然,心想自己当了别人多年的孙子,今天理想终于实现了,也应该让别人接班当当孙子才公平呀。当大爷的感觉确实不错。得意兴奋之间,秃头在灯下衬得更是油光发亮。
于是,为了讨好新上司,有力的给他家当苦力,没力的送上金钱;有姿色的下属送上姿色,做着自己得意的无本买卖。这热闹的场面把贴不上热脸的爷们惹急了,连有点美色的老婆也送上。一个个都成了孙悟空,上天入地,各显神通。没有力气,也没有金钱,更没有绝色老婆的人,就感叹自己要被单位淘汰,成天提心掉胆的怕领导啥时给自己穿双好看的小鞋。慢慢地就落下了心病。隔两年,单位体检查出个重症,只好病休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反而活得清静自在。
情场上,变脸更是让人抓狂。
昨天还是好好相恋的两个人。白天还一起共吃过一桶草莓冰其凌,拉着手去影院看过刚上映的电影。晚上一夜缠绵,浴缸边扯掉的浴巾还掉在地上。就因为半夜醒来男的搂着女的说:亲爱的,我们过两年再买房吧,老家的爸爸妈妈实在挤兑不出钱来了。
女的也不顾隔壁隔音与否,什么难听的话也讲出来了。鬼哭狼嚎,天还没有亮,丢下男的一个人,在租屋内想不明白昨天之前是被谁灌下了迷魂汤,脑子一片空白。
赌场上,变脸是更是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现在,有一股暗流正在中华大地上涌动。今天跟你是朋友的人,明天他说不定就会暗中勾结黑道中的赌棍,诱你上赌桌。先让你尝尝甜头,赢一点儿。然后慢慢让你输出,直到你自己的所有积蓄输掉,其次是输掉亲人的积蓄。最后输掉工作,欠款一大堆,直到输掉自己的人生。输得疯疯癫癫,大白天走在街上,也觉得是无尽的黑夜。
我们很难分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脸谱下面倒底还有着怎样一张脸。只有自己先作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努力提高自己的修养和品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人的脸谱,终有天,自己会在人前撕下,那时,我们就知道了。

篇二:变脸
临床新来了一位病号,是位瘦小的老太太。身材不高齐耳短发,瘦削的脸庞上架了一副老花镜,几乎挡住了半个脸。镜片后一双深陷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她得的病叫做脑动脉硬化,我父亲得的是脑血栓属于同一个科。陪她同来的是她的老伴,一位非常健朗的大爷。四方脸大眼睛,中等身材,喜欢喝茶,爱说爱笑。
跟他们相处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阿姨也是很健谈善解人意,我们早晨起来一起出去吃油条喝米粥,在他们住院的前两日里时光是快乐而祥和的。我父亲喜欢吃肉,但是苦于囊中羞涩只能在中午的时候给他买肉包子吃。偶尔买一点猪头肉改善一下。阿姨他们虽然条件宽裕却也是很节省,也跟我们一起出去买包子吃。
自住院开始照例还是那一套,病号们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挂吊瓶。一挂至少三个。护士们大约都是二三十岁的小姑娘,虽然表情不是很丰富,但是看着她们青春美丽的脸庞,洁白的护士服心里是很舒服的。
每日里挨完了针计划着出去买吃的时候是大家伙最开心的时候。这一日阿姨说是什么节,应该吃包子。我说我爸爸喜欢吃驴肉馅的包子。阿姨他们也说好,就驴肉馅的吧。中午他们三个人每人吃了一个驴肉馅的包子。父亲和大爷都没事,阿姨一个包子没吃完竟然感觉胃难受,想吐。见大爷扶了阿姨到厕所去吐,我们都各自吃了一惊,但是认为吐出来就好了吧。所以回来的时候阿姨喝了口水便又躺下休息了。( )
没曾想,只几分钟功夫阿姨便又起来想吐。这怎么得了。害怕阿姨有什么闪失,我们无计以对。在大爷扶了阿姨回来的时候,我催促大爷赶紧找医生。可是正值中午,医生们回家吃饭还没上班。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了护士怎么办,女孩子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在阿姨第三次想吐的时候,我扶了父亲去走廊溜达了一圈。等我们回到病床的时候发现阿姨和大爷都不在。但是当我们想坐下的时候。门口出现了惊人的一幕。阿姨被放在轮椅上,脸色惨白,头无力的垂在椅子背上。眼睛是合着的。两个护士跟大爷七手八脚地把阿姨抬到床上。大爷的表情极为慌张,音色发颤地解释着。说他带着阿姨到厕所去吐,没想到阿姨弯着腰吐着吐着就向后张倒,厕所外延有个石阶,她就从石阶下直直地跌在瓷砖地下。当时他手里擎着吊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昏迷不醒。
这时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围拢了过来。我心中着急,大声地对大爷说,当时第二次吐的时候就应该打止吐针。大爷越急越说不出说来,倒是那个刚想出门的护士转回头拿白眼珠翻了我一眼,铁着脸恶狠狠地告诫了我一声,别说话!
值班的医生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姓甚名谁不知,我在她身后只看到她后脑上的一根马尾辫。此时她那在洁白的医生服里包裹的有些肥硕的身体看起来局促不安。“我刚刚看到大姨往卫生间去走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排便呢。一般来说,只要想去排便就不会再吐了。”医生如此跟大爷解释。
大爷照旧什么话也说不出,眼神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这会儿阿姨慢慢苏醒过来,有了意识,头脑竟然很清醒,只是记不住刚才是如何跌倒的。护士不知道是接了哪个大夫的指令,过来给打上了止吐针。值班的医生解释完走了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房间里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大爷终于缓过神来。“这样子不行啊,大爷,你应该找大夫问一声该怎么办才好啊,这样子怎么放心呢,这突然的一跌,谁知道有没有跌坏哪里啊?”我跟大爷说。“奥奥。”大爷一叠声的答应着,又匆忙出去找大夫。
这会儿来的大夫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鼻子上驾着眼镜,脖子上挂着测听仪。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头发却很稀少,足见医生们之劳心。大爷望着面前的大夫一脸恳求:“大夫你看该怎么办才好呢。”“观察,观察。”大夫望着脸色惨白的病号不急不慢的说道。大爷的心里似着了火一般,面孔的线条开始往一起抽抽,“观察,观察?不用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吗?外边看不到的。”大爷的思路回归清晰。
年轻的大夫愣了一下,反问大爷:“你说给不给她做个CT检查呢?”大爷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你们是做医生的,我们是来治病的。你们是医生你们知道该不该做,问我们我们怎么会懂呢?”
年轻的大夫赚了个没脸走了出去。“这样不行的大爷,凭我们指使不动那帮大夫的,他们不会拿我们当回事的。大爷你不是有女儿女婿吗?找他们来啊!”这时屋子里能为大爷出谋划策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阿姨是不同意女儿们过来的,她们都有自己的海参养殖场,很忙,怕分心。我暗暗地冲着大爷使眼色。快打吧。快打吧。大爷居然没存女儿们的手机号。幸亏阿姨记得,我帮着大爷拨通了号码通知他的大女儿。
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等来了阿姨的两个女儿,和大女婿。此时距离阿姨跌倒的时间已经有一个小时之多。两个漂亮的女儿,大的看起来很是干练,二的看起来温柔贤惠,都是一脸的紧张。大女婿哭出了声,扯着沙哑的嗓子问丈母娘怎么生病也不通知一声?那四方大脸上的红眼眶让人看了格外的心酸。彪悍健壮的身体在屋子里一站让那屋子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和大爷一起把前前后后的经过跟他们讲了一遍。大女婿抽完一根烟,便在那窗口处扯着嗓子打起了电话。“我说那个谁谁谁。我丈母娘在你们医院住院呢!怎么回事?没人管啊!你不在?找在的过来看看!”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别说,真是神了,就是这么一个电话在医院几乎产生了电磁波一样的效应。平日里几乎见不到的医院副院长,大小科室的主任,阿姨的主治医师都被吸引过来了,后面门口还排了几位护士。王副院长跟阿姨的女儿们逐一握手,自我介绍,然后春风满面的询问阿姨的受伤情况以及现在的感受。
“现在她需要静养观察,我刚刚向家属建议给老人做个CT。”阿姨的主治医师也就是刚才那位戴眼镜的小伙子,不失时机地毕恭毕敬地向这位副院长汇报情况。
副院长较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家属们说道:“做个CT检查看看有没有脑颅骨损伤,有没有大面积的出血。再就是静养观察了。慢慢地让受伤处逐渐自行吸收愈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你们放心现在老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终于听到了一个中肯的解释,阿姨的家属们可算缓了一口气。
让人高兴的是,再也不用我们出去请护士过来探访了。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至两个护士过来询问病情。阿姨阿姨叫的可是甜,临走眼神还会柔柔地在我们这个屋子里多逗留几眼。连我跟父亲都跟着沾光,一口一个大爷的叫着。我特意留心了刚刚翻我白眼的那位,小姑娘竟然看我的时候低下了头。
大爷偷偷告诉我他大女婿的养殖场不是一般的挣钱,那钱都是用麻袋装的,别说是这个医院小小的院长就是这个市的市长也跟女婿关系非常的好。一下子心中释然。
小病房的气息一瞬间从寒冷的冬季过度到温暖之极繁花似锦的春季。
所有人的心在那之后似乎都松了许多。
但假如没有那个电话呢?或是假如没有这个电话之前大夫们护士们就如此尽职尽责,我慈祥的阿姨又将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待遇呢?又将是怎样一种情形呢?这真是个善变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晃动着一张张善变的面孔。

篇三:变脸
老王昨儿夜里肠胃炎又犯了,一晚上跑了四五趟厕所,泻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好容易挨到清晨八点,急忙打车去了医院。挂完号排队候着。这个肠胃科老王一年总要光临几次,饮食上稍有不注意,老毛病立马发作,毫不手软。都说只有癌病是绝症,可治不断根的病也叫人苦不堪言,全怪昨晚的老同学聚会。十几个鬓角斑白的半老头儿半老太太喝高了也同年轻人一样手舞足蹈、放声高歌。高兴坏了吧?老毛病趁虚而入。
老王浑身不得劲儿正倚着墙壁养神,没座儿,候诊室坐满了人。
“唷,您老咋在这儿排队?快请进,快请进!”肠胃科高主任从走廊那边慢慢踱过来,一见老王,急步上前扶住,立马进了诊疗室。
“不,不,这样不好,”老王有些惶恐,“我还是排队吧!”
“咋能让您老等呢?”高主任的语调愈发恭敬,半扶半拽把老王按在了诊疗椅上,全然不顾周围不满的目光。
“您老哪儿不舒服?”高主任取出听诊器正欲检查。
“没啥,老毛病又犯了,你按上次的方子开药就得了”,老王掏出了药方。没法子,老毛病,得常带着。
“哦,行!”高主任举笔欲下,却在半空中停住。
“您老这病得用仪器查查,今儿我也不敢给您看,您坐着,我请院长去!”说话间,高主任一溜烟出了诊疗室。
咋了?老王一头雾水。以前看病,都要排队候着,今儿不但没等,大夫还像迎接贵宾似的,热情得过分。没容细想,一阵风卷进了一群白大褂。为首那位一脸春风,每一条皱纹里都布满了笑意:
"您老咋不打个电话来,我们好做做准备,累您多等,这多不好……。”白大褂语意殷勤,分外热络。上前紧紧握住老王的手,一叠声儿地说着。
“这是我们姚院长!”高主任弯着腰,神态恭敬异常。话音刚落,没容老王言语,那姚院长已指挥着其余四五个年轻的白大褂把老王扶上了诊疗床,开动仪器进行了一番紧张周密的检查。没错,的确是老毛病犯了,姚院长亲自开了处方,高主任飞一般取回了所需药物。这般忙乱中,老王一直满头雾水。咋啦,态度贼好不说,还不用楼上楼下划价取药,还不花钱?再说,肠炎无非一常见病,用得着院长亲自过问吗?
“您老拿好药,下次有啥不舒服就打个电话来,我和小高随时恭候!就不耽搁您啦,车子已在外面等着您,您老多保重身体,另外也请代我向王市长问个好!”姚院长满面笑容,毕恭毕敬把老王送上了车。
咱家啥时出了个市长?儿子不是说要进党校学习一个月吗?进了家门,昨晚一夜折腾再加今早的莫名热情让老王一下子倚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老伴走了快十年,儿子挺争气,工作上一直顺顺利利,几年前搬进了市政府大院。老王舍不得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更舍不得留有老伴气息的旧庭院。儿子儿媳工作忙,自己吃得睡得,就没必要给他们添麻烦。神思恍惚间,隔壁传来播报的午间新闻:在刚刚结束的XX市第X次人民代表大会上,王XX同志以XX票的据对优势当选为XX市第X届市长……
哦,原来如此,老王恍然大悟。

篇四:变脸
公交是穿梭在城市的一个大细胞,挤公交是城市市景中好大一隅!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接到一个公司的面试。天阴沉着脸,秋老虎在撒泼地肆虐着。街上车辆行人极少。公交站牌下却热闹非凡。没有人说话,认识的,不认识的约定好了似地,不做声。然而,深处其中的人都在默默承受着单纯的人数的压迫。无声的拥挤和热闹!
等的是一班线路超长的公交,从来没有见过不挤的场景。争先的推搡令我对上车这一刻产生了惯性的畏惧感。使劲浑身解数始终是最后几个上车的乘客。贴在门上,开门的时候首当其冲地被排挤已然是家常。
在接近中秋的时刻,温度还有如此的威力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车里的人们也是。所有能通风的地方全部打开,依然喘不过气。汗水湿了领口,顺着脊背大颗大颗地滚下。还是没有人说话,马达的噪声和汽车电视失修的断续的广告早就开始恶魔般在乘客心头播种着烦闷。突然,眼前的孩子迸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声。上了开关一样,我蓦地随之,从头至尾渗出满身的臭汗。
孩子的哭声不息,我的汗水流淌不止。
车爬行着。下雨了,硬币大小的雨点狠狠砸下来,带入了丝丝凉风,通透多了。雨点越来越密实,风也开始咆哮了。顷刻间,汗水成了凉的,冰住了毛孔,汗毛在鸡皮疙瘩上竖了起来。该下车的时候雨下得异常浓烈,仿佛充满了愤怒。没有带伞,在狭小的站牌下躲雨,躲不过。一刻钟过去了,雨还没有停下的趋势,还没有打听到去公司的详细地址,而且,全身汗毛倔强地一直竖着。我气急败坏地飞奔到对面站牌,踏上了回程的公交。
上来一个妹妹,举着伞进来,裙子腰下部分却全部在滴水。她坚定了我对于返回的判断的正确性。车厢里已然沉寂,是与来时不同的寂静。小妹妹看了眼那个沾满雨水空座位,选择了站着。旁边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蓝碎花连衣裙,老式盘头,一双和裙子超级不搭的带畔粗布鞋。到处是皱纹。一脸这个城市罕见的质朴。她有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整洁的手提包。自打那个小妹妹上车,她就在包里摸索。
伴着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从外面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洁白的手绢。多年匿迹的那种。便擦着座位,边招呼小妹妹过来坐。几番推就,小妹妹非常感激地就座了。礼貌性地和老奶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后来又上来一个小姑娘。一手提着伞,一手扶住把手,摇摇晃晃,老奶奶讲了几遍,她才放下戒备,将伞放在老奶奶旁边。也加入了聊天行列。渐渐地,说话的人越来越多,陌生人间说着不相关的下车即忘的话,但是氛围清爽,友好。
老奶奶该下车了,几个人忙着帮忙,很是祥和。上车的,下车的,又是一波。大家回归了两眼空视的常态。
雨愈来愈小,甚至在接近家门口的时侯发现地面完全是干爽的。公交驶过,洒下道道没有来得及淌尽得水迹,倍显突兀。看到了站牌旁等车人的惊愕的表情,看着水淋淋的车,仿佛它是从不知多远的神奇的地方而来。
下了车,突然心里空荡荡的,坐公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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