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



当秋的脚步冷却了这个季节,何处去寻找支撑希望的最后绿叶?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株株青松托起了整个民族的希望。我们欣喜,我们鼓舞,为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一切而分外庆幸。然而,渐渐地,我们也开始有些迷茫,曾经的暖风是否熏得青松迷醉?在秋风中是否凋落了绿意?

我们为改革开放以来的巨大成就感到无比骄傲,对那些与人民一起奋战在一线的基层领导怀有极大的感恩和尊敬。在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的大背景下,我们不幸地发现,“官本位”思想阻挡着我们前进的步伐,一些领导的作风不断地倒退,由服务者摇身一变为管理者,甚至是独裁者。他们的称呼也悄然“更新”,“老板”这个称呼在一些机关里蔓延,并逐渐成为一种时尚。“某老板”、“大老板”、“家老板”、“老板的老板”……各种“尊称”层出不穷。说者极尽谄媚,听者如饮醍醐,十分受用。(原创投稿 )

诚然,一个简单的称呼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本不是什么“上纲上线”的问题。但“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称谓的改变折射了一个人思想的腐化。他们在陶醉于这个称呼的同时也坠入了堕落的温床,当的是人民的干部,行的私有老板的作风,全然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随心所欲。看看这些人的“老板作风”,我们不禁要为这样“老板”捏把冷汗。

有一次,我到一机关去开个证明,为办好这件事,我遵循了曾早有耳闻的所谓的“老板规矩”,特意买了包香烟作为敲门砖。接待我的同志毫不犹豫地接过我的香烟后,就“热心”的告诉我:“‘老板’不在。”顺便还提醒了一句:“我‘老板’可不像我哦,从不抽‘吉品’(金圣香烟,23元一包)的。这个规矩我从未见过他破过例的!”我纳闷了:“你‘老板’不抽烟吗?”该同志笑而不答,我若有所悟地离开了。

第二天,我一咬牙,买了包“硬中华(45元一包)”,早早地赶到“老板”的办公室,苦守了大半个上午,终于见到老板来了,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似乎还没洗脸。我随即把烟递了上去,说明来意。老板露出了那熏的发黑的龅牙,冷冰冰地说:“今天我没空,有急事要处理,你改天再来吧!”等我急着想要争取一下的时候,他漠然地对我摆了摆手:“去去去。”我不敢多说,生怕得罪了他,无奈的我悻悻而去。当我路过该单位办公室时,遇到了昨天的同志,他又向我神秘地笑了笑,似乎暗示着什么。我不甘失败,等明天又不知道能否再见到“老板”,更不知道“老板”是否有空,心里一想到这,我立马奔到楼下的商店:“老板,请给我包‘软中华’(68元一包)”。

我回到老板的办公室,说:“老板,我明天有急事,你今天能不能抽空帮我开一下,请多多关照!”然后毕恭毕敬地把烟递了上去,“老板”果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眉开眼笑:“既然你有实际情况,我看你这个小伙子也挺‘懂事’的嘛,那我就帮你办了吧。”于是只见他带着那惬意的笑容签字盖章。

我花了差不多一星期的工资(我当时月工资收入741元,除掉生活费等必须开支就差不多),终于拿到了这份证明,却没有如释重负的快意。走出了机关大院,一阵阵秋天的冷风迎面吹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虽清新,但有些呛鼻,因为它裹挟着些许沙尘,给人带来不畅感。

我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就是所谓的“老板”吗?君不见,当今的私人老板也懂得体贴下属、把顾客当上帝看的道理,也不会延续当年的灰色资本家的传统了。我这番遇到的“老板”比老板还“老板”啊!当这样的“老板”,定然酣畅淋漓吧?难怪让许多人趋之若鹜,“老板”之风盛行之后又发展出了“准老板”、“二老板”、“少老板”、“未来的老板”……可见,“老板”的衍生物比“老板”本身更加庞大了。明代况钟《拒礼诗》云:“清风两袖朝天去,不带江南一寸棉。”这样清廉为官的写照,如今读来,竟成了古人对我们的嘲笑。郑板桥有诗云:“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清高孤傲的官员成就了那个时代的水墨画,我们能够再寻觅到那样的高风亮节吗?一个深刻的问题叩问着现实中那些阴暗的角落。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一句来自最基层的呼唤,在阴霾与光明之间回荡,而你又能否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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